“怎么了？”
车辆驶入车流，季萧寒感受到投在自己脸上的视线，轻轻问道。
她还从来没这么看过他，这让他心里有点慌。
岁月真的很优待男人，特别是男女过了三十岁之后的状态……想着那些小姑娘兴奋的样子，韩二妮下意识的就多瞅了季萧寒两眼。
然后两眼再两眼，就没再移开视线了。
她好像有点了解小姑娘们每次见到他都忍不住围观的原因了。
是很帅。
比之季萧炎那张被评为全亚洲最帅的脸，他丝毫不输却还有添有一身正气。
他今天穿的是工装——白色短袖衬衫加上军绿色西装裤，扣子扣的一个不落，更添一丝禁欲色。
而这样不论本事和长相都出色的男人，心悦于她，这一点好像颇能满足一个女人的虚荣心，所以她刚才的一丝玩心，就从这来的吧。
他是她的，别人再眼馋也没用。
季萧寒见韩二妮像是没听见他的问题，还在一直看着他，见前方红灯还有一分钟，探身过去凑近，笑着再次问道：
“你今天心情很好，发生什么好事了？”
她再这么看着他，他都无法好好开车了，想亲……
只是韩二妮却答非所问：
“你换掉我所有的着装，是觉得我的审美不好，还是觉得我……丑？”
估计现在集团里已经传遍：
他们韩总老牛吃嫩草，所以才一改以往穿衣风格，往嫩了打扮。
她其实挺冤枉的。
绿灯亮了，后面的喇叭响了才让季萧寒收回惊讶的目光，踩了油门继续行驶，反问道：
“……怎么会这么问？”
她丑？
那还有谁算漂亮？
他这一周差点死在她身上，还不能侧面证明这一点吗？
季萧寒不可置信的样子，让韩二妮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不像是她能问的问题，于是收回视线，低垂着眼眸，手轻轻抚了一下裙摆，回道：
“随口问问，小心开车。”
这句的画外音：
当我没问，当你没听见。
但季萧寒深知他家霸总从来不会多说一句废话的人，能问出来，就说明她在乎，怎么可能当没听见。
于是韩二妮首先听见一阵愉悦的笑声，然后是低沉的解释：
“我敢说妮好集团的韩总审美不好嘛，那必然是因为你……”
季萧寒故意停顿了一下，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路况，却腾出一只手，伸过去摸着韩二妮的脸继续未完之语：
“那必然是因为你好看啊！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我换了你所有的冷色调衣服，不是因为你原来的衣服不好看。”
“只是觉得你适合这世间最鲜亮的色彩。”
“妮妮，我希望你以后的人生因为我，全是彩色的，衣服是，心也是。”
她这些年凭一己之力，照亮了那么多人的人生，自己却一直在黑暗中前行。
念齐说有彤彤这颗药，她抑郁症复发几率很低，但他忘不了自己听说她独坐悬崖边一整夜的恐慌。
他已经不能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了，所以她不能有任何闪失，他不允许。
所以他想让自己也成为能治疗她的“药”，让她方方面面都离不开他。
再说，每天他看着她任由自己打扮，心中无限欢喜，情更难自已，这都是她开始愿意接受他的证明。
Jenny可是说她以前那么多年不论费多大功夫，都没能让她家冷漠妮穿上裙子，更别提是红色的。
以这为前提，他都想把全世界好看的裙子都买下来装点她的衣柜，来显示自己的特殊。
韩二妮不知季萧寒心中隐藏的担忧和莫名胜负欲，只觉得摸着她脸的大手，很温柔很暖和，听着的话语更是温暖了她的心，下意识的蹭了蹭，表示知道了。
她相信自己的未来肯定全是彩色的。
因为有他，有彤彤，有所有她爱的，爱他的人。
季萧寒感受到韩二妮难得的依恋，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手也一直没拿回去，轻笑着又问了一遍：
“呵呵，你还没回答为什么会这么问……有人说你穿裙子不好看？”
不会有女人嫉妒他家妮妮的美貌，背后嚼舌根吧，毕竟妮好那么多女人。
女人多，是非就多。
难得的是她这样的性子，会这么在意，肯定是太在乎他的感受了，一定是，呵呵……
然后他就听见虽然是否认他的猜测却又让他更意外的答案：
“不是，因为你比我还好看，我自卑了。”
若是季大公子长得很丑，就算他是前世那个“兵哥哥”，她只会尽全力救她。
以身相许，恐怕不那么容易。
所以说大多数女人三观跟着五官走，她亦不能免俗。
现在想想，她才是占便宜的那一个。
今晚，有人就为了这么一句不是表白盛似表白的话，付出了所有的力气，还是全程被迫睁开眼睛看着身上的人，是怎么宠爱她的，最后在她意识涣散，眼睛再也睁不开即将陷入黑暗的时候，耳边响起一声轻笑：
“我那么好看，妮妮怎么不看了？”
韩二妮：“……”
我真是占了好大一“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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