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虚空中走出来的两道身影，身上带着纯正的先天道韵，各自都顶着一道先天印记。
蓝色长河中的身影，是一道水之印记，流溢着灼灼的盈光，咋一看上去好似一座深不见底的幽潭，可以吞噬心神。
相比之下，石人的石之印记，就显得很古朴和粗糙了许多，是一颗虚幻布满裂纹的椭圆形印记，给人一种即将碎裂的感觉。
这两大真灵一经出现，并没有看已经被击成重伤的雷道真灵。
“生死法则推演到极致，衍生了生死间的混乱，构建了混乱的生死秩序，生中有死，死中有生，陷入其中生死不能自拔。”
石道真灵盯着夏拓看着，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和刺耳，好似两块石头摩擦一样。
“参悟了秩序雏形，就算是开天境的人族中也少有，还有人道印记加持，跟脚上已经勉强可以和我真灵一族比肩，人族，你有资格成为我们的对手。”
秩序雏形，是道韵法则的进一步升华，就算是开天王者都不一定参悟其中真谛。
放眼大荒，凡是参悟秩序之力的开天境，都是王者中那一小撮最巅峰的存在。
眼下夏拓还没有真正蜕变不朽王魂，就已经初步参悟了秩序之力，这代表着已经有了踏入顶尖王者之列的资格。
“人族，坐下来谈谈吧，你虽说参悟了秩序之力，但毕竟没有真正迈入开天，想要真正屹立于大荒顶尖之列，还有一段距离要走。”
石道真灵盯着夏拓再次开口说道：“你人族武道虽好，却无法真正长生，和我族合作，你将得到永生。”
永生！
石道真灵的话没有遮掩，传到了凤凰城内外，无数武者眼中露出了一抹憧憬。
长生久视，不死不灭，唯有在传说中才存在，纵然是人族开天王者，寿元最多者也不过七万两千载。
而真正能够活过七万两千载的王者，放眼大荒古往今来也是凤毛麟角。
纵然是人皇，伟岸比肩真灵，但依旧有寿元限制，无法打破命轮的桎梏，唯有传说中的真灵，天生地养，寿元无尽。
看到夏拓没有回应，水道真灵舔了舔嘴角，露出一抹凛冽，道：“看来你做出了选择，那我就送你上路，扼杀一位人族凝聚后天位格的武者，让我感到很兴奋。”
人族乃是大荒山河土生土长的生灵，和先天真灵之间有着难以遮掩的差距，先天命轮就有着天差地别，一个是命轮不受岁月侵蚀，一个命轮每天都在消耗。
这就是所谓的先天和后天。
不过，人族相比于真灵却是一个拥有恐怖潜力的族群，硬生生以后天之躯，以战力拉低了相互之间的差距。
甚至于以族群气运之力，缔造了属于人族的后天位格，击穿了先天真灵的骄傲，将他们的高高在上彻底的击落，这对于真灵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从夏拓身上，水道真灵感受到了一股前所唯有的凝聚力，这种力量包容、伟岸、沧桑、炽盛，纵然是后天尘埃，依旧不惧先天威压。
这种感应，来自他诞生之时先天感所得到的游离于天地间的印记，卑贱的人族曾经是他们真灵高高在上从不正视的蝼蚁，却逆了天。
“死吧。”
一念间，水道真灵动了，他背后古老的长河冲刷而出，铺满了整个天穹，水中有一道虚幻的蓝色真龙印记。
相比之下，夏拓眼中露出了一抹诧异，他感觉自己身上悬浮的气运印记，好似化为了一方大世界。
这座紫气世界是无数的人族虚影意念构成，人族虚影手拉手抱成一团，一圈环绕一圈，就像是蚂蚁抱成团一样。
他的感知逐渐的上升，感知中的意念身影越来越小，数量也越来越多，一重……十重……三十重……一百重……
密密麻麻环绕着，所有人的身影就像是锁链的一个环节一样，最后缔结成了这道紫气印记，抗住了真灵散发的先天威压。
一时间，他好似明白了什么。
人族之力，是整个族群的力量，正是这种力量加持下，他才能不惧真灵的威压，否则的话，还没有出手，他的力量在先天位格的压迫下就减弱了三成。
这一刻，他身影高高的掠起，天青剑悬于身侧，他俯瞰着三大真灵。
“你们一起上吧，一个不够看。”
平淡的语气，顿时让三大真灵神色阴沉起来，他们可是天地真灵，竟然被卑贱的人族轻视。
人族是什么东西，身上带着一抹土腥子味的蝼蚁。
锵！
夏拓话语落下，手中动作可不慢。
一剑出，生死显化将天地化为一方剑绝域。
他浑身流转着无数的生死道符，这些道符宛若璀璨的神华，缔结成了法则，牵引着力量将三大真灵给笼罩。
他点燃了三重神火，想要将三大神火完全融入己身，完成王者最后一步的蜕变，需要一段水磨的功夫。
不过相比于慢办法，还有一种就是力战而王，以一场畅快淋漓的厮杀，进而完成最后一次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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