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们虽然有点嫉妒那个甜甜圈妹子能被廖神带着打游戏，但还算理智。同样是女孩子，也能理解新手的感受。
“都别骂了好吗？谁不是从菜逼一路走过来的？大神也不是一出手就是大神。”
“人家廖神都没说什么，真不知道某些人高潮些什么？嫉妒人家有妹子吗？”
“我就觉得妹子挺可爱的啊，刚捡了个医疗箱，献宝似的给了廖神。果然你们单身狗的眼里只能看到游戏。”
“啊啊啊！我想说，妹子的状况简直跟我玩吃鸡的时候一模一样啊！我走路超爱撞墙，还总是看不到人，也不会压枪。”
“愿所有的菜鸡都能被温柔以待。”
弹幕被女粉的言论刷屏了，男生看不过去，又吵不过她们，怒而退出。
然后，喻橙就看到廖予卿的直播间掉了三万多粉丝。
原来是八百多万。
跟这个总数比起来，三万粉丝就不算什么了。
周映雪却很在意。接下来的时间，她强忍着不再到处乱闯，躲在廖予卿身后。时不时瞄一眼他的电脑屏幕，看到粉丝蹭蹭往下掉，她绝望闭眼。
他们现在在一家网吧的小包厢里。廖予卿住处的网络又出故障了，他是晚上从餐厅回到家时才发现的，只好带上设备出来包了网吧里一个小包厢直播。
凑巧的是，这家网吧是周映雪一个同学开的，她过来给他送学院里发的资料表，正巧碰上了提着东西往里走的廖予卿。
两人打了个招呼。
她有点好奇他的直播现场，就跟着他一起进了包厢。
廖予卿原本没打算带她直播，见她一个人在旁边干看着很无聊的样子，他随口提议了一句，她就答应了。
包厢里有电脑，吃鸡软件都不用下载，桌面上就有。
两人火速组队开了一局直播，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周映雪后悔死了。
她不该在明知道自己技术很烂的情况下还答应跟廖予卿直播。私下玩倒没什么，但是他现在是在直播，几百万粉丝正在观看。
看见廖神不像之前那么凶残热血，全程给妹子收拾烂摊子、保驾护航，粉丝不退出直播间才怪。
换作是她，估计也不乐意看到这种不忍直视的游戏场面。
终于熬到这一局结束，两人成功吃鸡。周映雪摆手直说自己不玩了，时间不早了，她要回学校。
其实她就是落荒而逃。
廖予卿现在还不能离开，他的直播时间是一个小时，一局结束才过去二十几分钟，还要再打一场。
出了网吧，周映雪就一脸崩溃地给喻橙发微信：“呜呜呜大鱼，我又丢人了。我跟廖神直播双排，因为技术太烂，害他粉丝掉了三万多！三万多！”
收到消息，喻橙退出直播界面，点开微信，啪啪打字回复她：“我都看到了。”
周映雪：“？”
喻橙：“刚才恰好在看直播。”
周映雪：“……我是不是被骂得可惨了。”
她光顾着去看直播间的粉丝数，都没怎么敢去看弹幕。其实不用看也能猜到粉丝们会说什么。
她记得上次喻橙跟廖予卿直播，她的技术那么好，还有粉丝喷她是包袱。
喻橙想到男生们那些骂人的脏话，又想到后来为她辩解的女粉丝：“还好还好。”
周映雪：“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我肯定被骂了。【大哭】”
坐在出租车上正难过，廖予卿就发了条微信过来。
欸？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直播吗？怎么有空发消息？
廖予卿确实还在直播。他利用空闲时间瞥了一眼弹幕，发现他们都在争论刚才他带女生玩游戏这件事。
他平时直播属于不怎么喜欢跟粉丝互动，喜欢自说骚话的类型。因而，很少看弹幕，此刻看了一眼才知道原来周映雪刚被骂了，他直播间里到现在为止掉了好几万粉丝。
联想到女孩匆忙离去的背影，他原以为她是着急回学校，现在想来可能与自己有关。
思忖片刻，编辑了条微信发过去。
“粉丝们的话不用放在心上。至于掉粉，我不在意的。”
周映雪看到这条消息时脸一热，忽然感觉心脏有只鹿在乱撞，不疼，酥酥麻麻的。
他不在意那些粉丝，那他在意什么……
另一边，喻橙还在想怎么组织语言安慰一下周映雪受伤的心灵，就见她一连发了好几个表情包过来。
全部是少女心爆棚的粉红色小兔子，各种各样表情的小兔子。
喻橙：“……”
这是又怎么了？
周映雪：“大鱼！！！”
喻橙：“嗯？”
周映雪：“我好像出了点意外状况。”
“……”喻橙嘴角抽搐两下，大晚上的，你能别说这么吓人吗？
她等了一会儿，想听她说出了什么意外状况。然而她发完这条消息后就跟突然失踪了似的，再无下文。
喻橙有点担心，发了个问号过去。
周映雪：“怎么了？”
没怎么，还以为你真出什么事情了。喻橙接着刚才的话题：“你说的意外状况是什么？”
又隔了好久，周映雪才回复：“嗯……我还不太敢确定。等我再确定一下，然后跟你说。”
喻橙回了个“好”字，便没有追问下去。
一抬眸，周暮昀从浴室里出来，穿着黑色的上下两件套丝质睡衣，领口、袖口、衣摆、裤脚绲了一圈深蓝色。
他皮肤白皙，黑色更衬得肌肤如雪，灯光下几近透明。
喻橙怔怔地看着他，直到手机屏幕的光亮熄灭。
周暮昀将擦头发的毛巾随手扔在沙发上，垂着眼看她：“你有事瞒着我？”
喻橙咯噔一下，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知道？
周暮昀说：“刚才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劲。说吧，到底什么事。”
既然被他看出来了，喻橙就不隐瞒了：“我19号要去一趟广州，跟吕嘉昕一起。吕嘉昕你知道吧？我室友。”
“去广州做什么？”
喻橙气势弱了一点，嗫嚅道：“……去看江皓源的生日会。”
周暮昀蹙了蹙眉：“谁？”
“江皓源。”喻橙一字一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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