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孟瑶一边开着车，一边生着气，车速很快。
“慢着点，你可是酒驾。”
叶一凡提醒道。
“我乐意！”
孟瑶很少发脾气，尤其是对叶一凡，可这一次，孟瑶心里太不爽了。
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
叶一凡也放弃了劝说。
很快车子来到湖边，停了下来。
夜晚的湖水边，微风吹来，很凉。
外加上这个天气很冷，孟瑶穿的不多，冻得有些颤抖。
两人看着湖面，叶一凡站在旁边，也不说话。
“你没什么要问问我的吗？”
孟瑶忽然说道。
“我应该问什么？”
叶一凡问道。
“你身边那么多女人，你……”
孟瑶的话说到了一半，停了下来，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了，平常她一般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甚至看到有女生接近叶一凡，她会微微一笑了之。
她很大度，不过那是孟瑶自己以为的。
可现在，孟瑶觉得自己不是，在爱情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孟瑶也不列外。
随着感情的积累，她发现自己原来没有那么大度，尤其是看到很多女人在叶一凡的身边，孟瑶觉得很难接受。
但关键是，她和叶一凡并没有确认任何关系，吃醋，那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有些话，到了嘴边，孟瑶觉得很难说出口。
“冷不冷啊？”
就在孟瑶说不出口的时候，叶一凡忽然关心道。
“不冷。”
孟瑶鼓着嘴说道。
“冻得发抖了，还不冷？”
叶一凡摇头，脱下外套，给孟瑶披上，说道“穿上吧，别冻着了。”
“我真的不冷……”
孟瑶一边说着，一边老老实实的享受外套的温暖。
“人嘛，有些事情身不由己，也不可控制……”
叶一凡言道“就像我，我能控制我不喜欢别人，可我没办法控制别人喜欢我，我其实很头疼。”
“瞧把你给美的……”
孟瑶无语的看了看叶一凡。
这话也太嚣张了。
不过仔细一想，这还真是大实话。
叶一凡身边确实美女很多，连龙翔九天集团的大小姐都在叶一凡的身边，可叶一凡似乎一个也看不上。
“其实我很想躲在深山里，一辈子不出来，可是我必须回来，这里有我欠的债，我必须还，必须了却红尘事。”
叶一凡再次说道“可在红尘之中，谁能潇洒走一回呢？也许就算是神仙，也难免会产生各种感情，被红尘给吞噬，人是很复杂的，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什么。”
“那你……”
孟瑶闻言，静静的看了看叶一凡，说道“那你……你会有爱情吗？”
“当然……”
叶一凡点头，目光看向孟瑶的双目。
四目对接的时候，叶一凡的内心再次有些触动，这个女人凭借一味的付出，以及她的身世，让叶一凡很心疼，渐渐地，有了一些感情。
可按照叶一凡的门规修炼，红尘打个滚，潇洒走一回，不改产生任何感情，那才是合格的。
现在叶一凡所修炼的心境，有些不稳定了。
“你会选择我吗？”
孟瑶忽然问道。
“你说呢？”
叶一凡看着孟瑶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你？”
孟瑶言道。
“……”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叶一凡沉默了，孟瑶也跟着沉默，两人正在湖边，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
“回家吧，明天会更好的。”
孟瑶微笑，笑得很勉强，随后上个车。
叶一凡淡淡的看了看，言道“你回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外套。”
孟瑶脱下外套，看着叶一凡说道。
“不用，我不冷。”
叶一凡言道。
“那我带回去给你洗一下。”
孟瑶点头，上车，离开。
叶一凡则是站在原地，微微叹了口气。
脑海里，回荡起了一段段的话语。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心外无物，心中更无，妄想而着，相亦是幻，镜非是镜，心不见心，内看外看，皆无所得……”
曾经修炼的一切心境，在这里显得不堪一击，松动了。
师尊曾教导，修炼心境，就要在心里面形成一面智慧镜，这面镜子可以让人就算闭上眼睛，也可以看透一切外来事物的本源。
修炼应该是一切皆空的。
心是一面明镜，自己所想，外人所想，都可以在这面镜子里显示出来。
可现在，叶一凡明显差的很远。
他连自己都看不透，又怎么能看透外人呢？
又如何才能看破一切事物的本源，追溯到最原始的初衷？
红尘历练，也太难了。
“借个火？”
就在这时候，一位路人经过叶一凡的身边，向叶一凡借火。
“我不吸烟，哪来的火？”
叶一凡摇头道。
“你不吸烟，就不可以带个打火机吗？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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