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惭愧啊，我们一直在带来不便。”
苏杭笑了一声，说道：
“哎，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不过，驱逐出去了，为什么后来又好使了？”
伦道夫卡特解释道：
“我们驱逐的，是修德梅尔的本体。”
“但是信仰已经留了下来，修德梅尔就算回归了旧日宇宙，也还能在这个世界施展力量。”
“至少，帮助自己的信徒还是可以的。”
“至于失灵的那几天，应该是因为被重伤了要恢复一下吧。”
苏杭点了点头，这听上去到算得上合理。
“哎，那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苏杭提问道：
“上次阿尔宙斯给我看你们星球之外的神战的时候，我看到了修德梅尔和巨噬蠕虫，但是怎么没看到白色蠕虫，日利姆.夏伊科斯啊？”
“虫神教会信仰的三个旧日支配者，总不能只来了两个吧？”
“白色蠕虫的话，其实已经死了。”
伦道夫卡特也是不解。
“传闻并不是假的，白色蠕虫确实被杀死了，就在那个新月之夜。”
“被魔法师艾伐格，刺杀在了那终北大陆的移动冰山之上。”
“其实我们也不清楚，奈亚拉托提普是怎么将一个死去的旧日信仰，传播到了这个世界的。”
“目前我们的猜测，是白色蠕虫的尸体，被带到了这个世界，交给了这个世界的某个人，传播信仰，企图复活祂。”
“大长老吗？”
苏杭想起了虫神教会的最终目的。
在这个世界传播死亡和混乱，不朽的主终将降临。
难道这个死亡与不朽之主，指的就是白色蠕虫？
“大长老是谁？”
伦道夫卡特听到了苏杭的低语，问了一句。
“虫神教会的创始人和领头人，基本上这三个旧日的信仰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传播的。”
苏杭对大长老的调查了解也有限，也给不了伦道夫卡特什么有用的信息。
“大长老实力很强，说实话，自从系统给了我能话信仰点探查别人的真实身份之后，我还没遇到过大长老。”
“本来寻思着在之后的大会去探查一下，现在看来也够呛了，毕竟大会就在十几天以后。”
伦道夫卡特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说道：
“苏杭，我对这个世界了解不多，对你这个教会的认识也不多，但是我想做出一个假设，给你提供一个思路。”
“根据我对修德梅尔的了解，修德梅尔作为克托尼亚之王，在人类中的崇拜者并不多。”
“至于巨噬蠕虫，则通常出现在幻梦境中，人类不太可能接触到这种生物。”
“这两个旧日，都是实力极强的旧日支配者，奈亚拉托提普接引祂们过来，应该是为了干仗。”
“换句话说，这两位旧日，比较质朴，不具备笼络大量信徒的能力，哪怕是有奈亚拉托提普从中作梗，也很难收获大量信徒。”
“但是，日利姆.夏伊科斯，白色蠕虫不一样。”
“本身就十分喜欢吸收人类作为自己信徒的祂，加上那个噱头十足的死亡与不朽之主的称号，配合奈亚拉托提普的煽动，应该很容易拉拢信徒。”
“所以，我推测。”
“你这个大长老，应该是拿到了奈亚拉托提普给他的白色蠕虫尸体。”
“虫神教会的创立，应该就是为了复活白色蠕虫。”
“但是死去的白色蠕虫，不会降下任何神迹，对于信徒们，也不会有任何回应。”
“所以，为了忽悠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修德梅尔和巨噬蠕虫被强行拉了过来，凑出三个虫子，成立了虫神教会。”
“你细想一下，苏杭，有没有这个可能。”
“嘶......”
听了伦道夫卡特的话，苏杭陷入了沉思。
并且，越想越感觉伦道夫卡特可能是对的。
教会内部，没有任何关于白色蠕虫的咒术。
或者说，虫神教会的咒术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钻地魔虫请神术。
还有一个，是在莎布尼古拉斯降临事件之后，大长老说收到了感召，收获的新的咒术，巨噬蠕虫请神术。
两个神都有了，就是没有白色蠕虫。
“但是，如果只是拉来凑数的，修德梅尔和巨噬蠕虫为什么会降下咒术给大长老？”
苏杭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奈亚拉托提普给的吗？”
“不。”
伦道夫卡特摇了摇头。
“无论是接触钻地魔虫，还是巨噬蠕虫召唤术，都是任何人都可以学会的咒术。”
“都被记载在了《玄君七章秘经》之中了。”
“并不需要对这两位神灵有多大的尊重。”
“那扣掉的san值呢？”
苏杭想起了教会内部的别人施展这两种咒术的时候扣去的san值。
“扣除san值？”
伦道夫卡特一愣，看向了阿尔宙斯。
“阿尔宙斯，这个世界的世界规则，有释放咒术扣除san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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