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归根到底，还是我如今的实力和手段，已经可以镇得住场子，先前和刑冰琦与单小明的话中我那句‘以武犯禁者，往往会滋生种种嫌隙，所以我想改一改无情门中过分尚武的风气’，也是说给现任堂主们听的，如果违背我的意思，我不管他功夫到了什么程度，一样让他靠边站，我要将无情门这头桀骜不驯的猛兽彻底掌控在手中！
而现在，我的意思应该已经传达到了……
我问道：“白堂主，令兄当年武功比起司徒堂主如何？”
白斯文说道：“不分伯仲，只不过单论剑法上，是司徒剑南更胜一筹！”
我又问道：“白堂主，你可曾亲眼看见，司徒堂主亲手杀了令兄？”
白斯文悲愤道：“若是亲眼所见，这宗恩怨又怎会悬而未决多年！当时目击者中只有两堂弟子，但事后全被灭口！所以……”
我说道：“也就是说，杀死令兄的凶器是凌虚剑，但掌控凶器之人……或另有其人喽？”
白斯文摇头道：“司徒剑南武功高强，当时除了六大堂主和门主，谁能从他手上夺走剑！所以我认为，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其实我也知道哥脾气古怪，两人激斗之后难免各有火气，司徒剑南激情杀人也是说得过去，若是司徒剑南能开诚布公，好好到我哥坟前上香赔罪，我未尝不能原谅他，只可惜……”
我对司徒剑南说道：“司徒堂主，你们双方交战的过程，可以说一下吗？”
司徒剑南沉吟道：“那是个雪夜，交战地点是寂灭山顶，我二人本着切磋之意互斗至三百合，最终是我稍胜一筹，其实若他非他执意用剑，胜负尚未可知，可他心高气盛，非要在剑上跟我分出个胜负，战败之后，他十分失落，不愿与我一同下山，而我拖着受伤的身子回到住处，与人对饮一番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我眼神一亮道：“当时，和你一起饮酒的是谁？你可还记得……”
司徒剑南眉头一皱，努力回想着，突然双手抱头，面色痛苦，倒吸一口凉气道：“是……是……”
唰！！
突然，黑夜中寒光一闪，一把凌厉的飞刃飞射向司徒剑南的后颈，柳龙吟身影如同鬼魅闪烁，眨眼的功夫已经来到司徒剑南身后，带着紫色手套的芊手内劲猛地一吐，那把飞刃如同撞上一堵无形气墙，停在柳龙吟手掌前三寸的距离，还径自旋转着……
这就是九年关，内劲外放抵御隔空飞刃，一般大周天者就可做到内劲外放，但至多扬起一阵尘土，华而不实，但九年关者不同，到了最高境界五气朝元，甚至能外放至三尺形成无形气墙，没有高深功力者寸步难行，而像曼珠沙华那样隔空融化金铁，内家功修为已臻化境，到达常人未知的领域，除了练神返虚之外，我根本无法找到更好的解释……
唰！
柳龙吟拂袖一甩，那飞刃斜入地面，不断乱颤着……
我猛地上前看向司徒剑南，墨镜下移，将瞳孔对上他的瞳孔……
司徒剑南的声音和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说出了一个让全场人都震惊的答案：“当时与我对饮的，是欧阳家大小姐——欧阳黄裳！我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同时也是你的姐姐，对吗？多年前四海省第一家族欧阳家族的弃子，我蚩尤堂的副堂主，我最信任的——欧阳灰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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