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松一直盯着程煜,左看右看,横看竖看的,像是在把玩一块奇石。
“大孙子,这事儿我知道,咱们家,就是现在这个院子,当初真的是请了一位大师来的。不过不是你那个老子,我那个傻儿子请来的,是你爷爷我请来的。”
程煜一愣,随即道:“啊?您请的?您上哪儿请的?”
“那还不是你爷爷我的好人缘儿,人家帮忙看了地方,还指导了设计师建房子,一分钱没收咱的。”
程煜皱皱眉,心说这房子居然还有这样一段历史?不过倒是也不奇怪,当年程广年已经很有钱了,正好又在这个区投资房地产,于是就借着跟区政府谈合作的机会,提出了自己想要一块地用来修私宅的要求。区政府那会儿盯着程广年手里那些钱和资源呢,加上一个私宅能用多少地?并且程广年还承诺不会挤占现成的地块,只需要在山里给批一块地,他自己修路自己造房子就成。
那时候程家还住在老城区,程煜也还小,自然不知道这边的房子是怎么建起来的。
他只知道,自己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程广年突然宣布,说是自己给程家修建了一个大宅子,让程家所有人择日搬家。而当时程广乐程广天两家其实也都搬了进来,只是后来程煜去美国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家又搬走了。
现在看来,如果龙气的事儿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两家似乎也没因为不住在这儿就逃得掉龙气的困局,或多或少的也都受到了影响。但受影响最大的,当然是住在这里的人,以及程煜这个铁定的继承人。
正劫,却又是两个应劫的人,程煜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罹患脑癌,加上程广年现在躺那儿,这不就正是两个应劫的人么?或许有人看表面会觉得程家如果是双应劫,那也是程广年和程傅,毕竟程傅甚至因此都住进了精神病院——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住在精神病院里的,只是一个叫秦川的小偷,他跟程傅互换了身体。
但唯有程煜本人才知道,自己才是那个应劫之人,甚至自己应劫的时间还要早于程广年。
这么说的话,程煜就越发有理由憎恨程广年了,你跟权杖之间是你的事,可现在,你连累到我了。你生了儿子不亲自教育让他自己在地球对面自生自灭也就罢了,现在还害得他差点儿没活过二十一岁。
吴东首富,自己躺那儿,儿子死的比他躺那儿的时间还早,两个弟弟都是各怀鬼胎,整天憋着要从嫂子的手里把程家的基业抢到手——真要那样的话,那就热闹了。
你说程煜怎么能在想起这些的时候不恨程广年?
“老头儿,你给我详细说说,当初你是怎么请的人?那人又是什么人,他怎么给咱家选的这块地?哦,这块地是那人帮着选的吧?”
程青松挤挤眼睛,有些疏懒的说:“我不想说,这事儿还要回忆,而且那么多年前的事,回忆起来太累了。我不说。”
“喂,老头儿,我现在跟你聊正事呢?”
“大孙子,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说给你听。”
“赶紧的,有什么要求就提。”程煜满脸的不耐烦,心道这个鬼老头儿,果然是人越老越无耻啊。
“哈哈,今儿晚饭我要喝点酒。他们都不让我喝。”
程青松满脸的委屈,程煜却皱了皱眉头,心道我之前不是跟吴伯交待过么?老头儿已经八十多了,现在身体状况还算是不错。人活一世,别活到最后就只是为了等死,他要吃什么就让他吃,他要喝什么就让他喝,只是要稍微控制点量,不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就行了。
现在为什么程青松在家似乎连喝酒的自由都没有?
“行,我回来你肯定能喝着酒,我回头上老程屋里踅摸踅摸去,看看他还有没有什么珍藏的好酒。”
一说起这个,程青松就来劲,他神秘兮兮的说:“我知道我知道,你爹他在后院有个地方,埋了两坛子好酒,那都是房子建成当年埋下去的,现在该差不多有十年都不止了。”
程煜哈哈一笑,说:“行,那一会儿我就让人把那两坛酒给挖出来,气死躺在这儿不能动换的老程,回头等他醒了,他一看,好家伙,酒没了,那场面想想就可乐。”
程广年躺在那儿,气的真想像僵尸那样诈个尸给这爷孙俩看看,当着他的面说偷他酒的事儿,还琢磨着气他,这岂能让他不生气。
只可惜,他只能凭空生气,甚至于别人都看不出他在生气。
听到程煜的承诺,程青松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背着手,假作回忆的模样。
程煜也不催促他,任由老头儿装模作样。
“那会儿你还小,你爸倒是赚到了不少钱,但是当时我们还住在老城区一套老房子里。老大赚了钱,给老二和老三都买了新房子,自己却一直没动静。我问他,为什么还不赶紧换个房子,那老房子我真是住够了。那时候,老大才告诉我,他公司正准备投资一个房地产项目,想的是以此为条件找区政府要块地,自己建两幢别墅,然后咱们一大家子就都可以搬进去。如果实在不行呢,那就在自己建的小区里,留几套房,到时候程家所有人也都可以住在同一个小区里,走动起来也方便。他问我是想住楼房还是别墅,我说当然是别墅了,尤其是他说的那种独门独院的别墅。老大很快跟区里头谈妥了,但选地有很多限制,他又没时间自己去看,就让他公司一个人,还有个区里头什么领导,领着我到处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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