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夭夭心中衡量了一番说：“你这么不喜欢女人？”
他：“……”
“好吧，我可以。”她见他黑脸，她坦率答应了。
顿了顿，苏夭夭又道：“陛下，国师这职位，除了平日里坑蒙拐骗之外，还要不要做些别的？”
“……你想做什么？”
“就是呀，也没什么，那国师会有自己的府邸吧？”苏夭夭搓了搓小手，竟然有点小兴奋。
她脸上的笑容十分妖冶，可看上去更像是……狐狸。
他凝视着她这模样，捏了捏眉心，才道：“自然会有，此事明日朕会宣旨，上朝后封你国师之位。”
“好。”先斩后奏，明日上朝那帮大臣肯定又要疯了。
她目光微微落在苏云破的脸上，他的神色不太好，像是没有休息好。
既然正事谈完了，她便良心发现似的关心了一番苏云破问：“陛下，昨晚上您是不是没睡好？”
这事儿不提还好，一提就让苏云破的脸色瞬间黑沉如碳。
他抬眸瞪她，“苏姑娘，你若无事，退出去。”
那口气，比吃了火药还可怕。
苏夭夭想不通，但也不问了，还是死皮赖脸地解释：“陛下，那可不行，我要站在这儿守着陛下。陛下的安全就是我的指责。”
苏云破不想理会她，有些烦躁般地用力扯过了一本奏折翻开。
可始终能感觉到苏夭夭的存在。
他心烦意乱。
昨晚上脸颊上的触感，好像现在还滞留在颊上，分明牙印都消了。
苏夭夭是察觉不到他的异样，便无趣地四处打量这书房。这书房的布置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没什么改变。
正思索间，忽然“啪”地一声，一本奏折直接飞到了她的脚边。
这一道飞来的奏折声响惊回了她的神思。
她讶然，低下头看向掉落在脚边的奏折。
“你若无事，替朕捡回来。”
苏夭夭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弯身将奏折捡起，递给了他。
奏折刚刚放下，手腕就被他抓住了。
苏夭夭并不反感他的碰触，甚至没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何不妥，反倒是脸上带着一分迷茫般问道：“陛下，你想说什么？”
“朕会马上派人给你安排府邸，今日起，你不必再出现在朕的眼前。”
他说罢，松开了她的手腕。
刚刚险些要将问题问出。
她……是不是苏苓薇？
不过，还是将这问题默默收敛。
苏夭夭轻眨了眨眼，但也不问，退了出去。
她发现，最近这男人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了，不知道是什么怪毛病，反倒是闹的她不知道如何去适应他了。
以前做苏苓薇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他脾气这么多变，比女人变脸还快。
走到门口，苏夭夭看向小灵子，问：“最近陛下是不是……容易发脾气？”
小灵子连连点头。
“苏姑娘料事如神呀，确实是。陛下不但易怒，而且常常叹气呢。”
“那……请大夫看过没？”
小灵子摇头，“这怎么请，这是心病呀！”
“什么心病？”小灵子的话反倒是令苏夭夭更加好奇了。
苏云破以前脾气可好的好，即便是在外人看来，他对自己的养女非常严厉，实则一直都很温柔。
但……
这些日子她发现了，男人总是心浮气躁呢，难道是这天气容易上火？
小灵子神秘兮兮地看了一眼御书房半阖的门，凑到了苏夭夭的耳边，诡异地解释：“奴才怀疑，陛下这是喜欢上了一个人。”
苏夭夭一根眉挑起，略显惊奇地看着小灵子，“你确定？”
苏云破会喜欢别人？
有点不可思议。
小灵子又看了一眼御书房。
他怕，自己在这儿跟苏夭夭咬耳朵会被陛下发现，然后免不了要挨一顿打。
他又神秘兮兮地跟苏夭夭说：“一定没错，苏姑娘你好好观察观察就行了。”
观察？
“陛下昨日为了那姑娘还失眠了。”
“真的假的？那姑娘是哪位，我要见见。”苏夭夭来了兴致，心情说不上来好坏，总觉得有点堵堵的。
若是有人能解决苏云破的单身大事，这是好事。
可偏偏，胸口有点堵得慌。
她怀疑，可能是天气原因，使得她胸闷。
“不知道呢，所以让苏姑娘好好观察一下。”小灵子说罢，摊了摊手，退开了两步，与她拉开距离。
苏夭夭总觉得小灵子在胡说八道，这事儿自然也就再没往心里去。
倒是小灵子在一旁暗暗发笑，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大好事。
他担心他家陛下。
虽然苏夭夭这姑娘身份不详，身世不详，年纪不详，可好歹这是个姑娘呀！是个姑娘，还是个唯一可以如此明目张胆靠近他家陛下的姑娘，就足矣。
苏夭夭没地方去，便走到了御花园的小凉亭里坐下。
小灵子瞥向御书房，屁颠屁颠跟在苏夭夭的身后，问道：“苏姑娘，奴才有些问题想问问您。”
“哦，你问。”她也是闲来无事，便坦然接受了小灵子的啰嗦。
“可否问问姑娘的芳龄几何？家住何方？家中可有父母？”
苏夭夭抓过桌上的糕点，听见小灵子的问题，拿糕点的手顿时就僵硬地停顿在半空，“你为何问我这些？”
“不是呀，您一个姑娘家整日黏着陛下，还来历不明，奴才这不是担心陛下，才问问。”
苏夭夭眼眸微闪，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抓过桌上糕点塞进嘴里，边咀嚼边说：“今年三十三，家住小山村的犄角旮旯里，家中也无父母。”
小灵子一张脸顿时黑了。
啥啥啥？三十三？这年纪比陛下还大了呀！
还有，什么小山村的犄角旮旯可以把这姑娘养成这般容貌？
“唉……老了点。”小灵子暗自叹息了一声。
“噗咳咳咳！”苏夭夭一口糕点喷了出去，怒极，“你说什么！”
这死太监，竟然说她老了点？
麻蛋，她的暴脾气，要控制不住了！
小灵子被吓了一跳，见她似是真的非常生气，连连后退，说：“没，没关系，老了也没关系，只要陛下喜欢就行，是不是？”
苏夭夭仿佛看白痴般瞪着他。
这话题，怎么越说越诡异？
她老不老跟苏云破喜不喜欢有什么直接逻辑关系？
“你到底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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