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人群中，少了两颗门牙的张年，指着自己鼻子疑『惑』。
云昭点头道:“没错，就是你有话说。”
张年连忙摇头，道:“我没话说，我没话说，你不要找我。”
王海与他正是好友，朝他挤了挤眼，道:“张师弟，怕什么，有掌教大人在此，你放心去把云昭的真面目揭开。”
这可是把云昭抹黑的好时候，得抓住才对。
哼哼，也不知道这云昭是怎么想的。
他难道不知道，折磨东方白候等人最起劲，下手最黑的人就是张年吗。
你让他出来作证，要他承认是自己打的东方白候，那不就跟让骗子承认自己是骗子一样蠢吗。
正因为想到这个，他才放心让张年出去跟云昭对峙。
就算张年再怎么傻，他也不知道把自己抖出来，云昭此举，愚蠢无比。
张年急道:“不行不行。”
王海轻轻推了他一把，笑道:“去吧去吧，有掌教大人在场，云昭不敢『乱』来的。”
又冲他眨眼，给眼『色』。
“可是我……”
张年转了一圈，又畏畏缩缩的跑回来，道:“我还不去了。”
王海有些怒了，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张师弟，你是不是傻了，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把握住？”
张年都快哭了，直想跪下求他不要让自己出去。
他那里知道自己曾被云昭狠狠收拾过一顿，还被喂了一粒毒丹，怎么可能还有勇气面对云昭的质问，那跟找死有什么分别。
“张师兄，你就快去吧。”
“是啊张师兄。”
“张师兄，无需怕云昭那个家伙，有我们这么多兄弟在这里，他不敢怎么样的。”
众弟子纷纷叫嚷，同时给他撑腰。
可就算是这样，张年还是铁了心不出去，他完全没有直面云昭的勇气。
“张年。”
顾横央开口说话了。
张年一惊，连忙道:“在，师尊。”
“你去。”
“可是师尊，我……我……”
“废什么话，快去。”
“是，弟子遵命。”
张年被赶鸭子上架，提心吊胆，朝云昭慢慢走了过去，不敢正眼看他。
“慢。”
云昭忽然叫住了他，向王海道:“他说的话，算不算的数？”
王海心里纳闷。
这人怕是个傻子吧，你让他出去对峙，怎么还问我他说的话算不算的数，简直莫名其妙。
王海点头道:“算，当然算的数。”
心中好笑。
这个傻子，简直自掘坟墓，居然还找了个敌人给自己下葬立碑，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昭点头说好。
东方白候在一旁急了，叫道:“兄长大人，就是这个人一直在虐待我们，你怎么还让他出来说话，这不是自己往自己头上泼脏水吗？”
他十分清楚张年的为人。
阴险，『奸』诈，残忍，若是让他出来说话，绝对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活的说成死的。
“我自有主张，你不用担心。”
安抚了东方白候，云昭朝张年笑嘻嘻的招招手，让他过来。
张年看到云昭这些假情假意的笑脸，心里就打寒战。
小心翼翼走了过去，不敢看他，心头上下打鼓。
云昭问道:“你，可认识他们几个？”
指着东方白候等人。
张年看了他们一眼，又低下头，点了点，喃喃道:“认识。”
“他们是什么人？”
“我山翎峰的几个师弟。”
“平时，你们之间的关系好不好，有没有欺负过他们？”
“我……”
张年拉长音，实在说不出口啊。
王海淡淡一笑，这云昭简直找死，这种事他能承认吗，蠢材。
“没有，我没有。”
犹豫半天，张年还是选择自保，一口否决，却更怕了。
王海满意的笑了起来，顾横央也松了口气。
云昭眉头一紧，目光炯炯，直『射』人心，道:“你确定？”
张年又犹豫。
“我……”
“敢发誓吗？”
云昭依然用对付顾横央的法子对付他，大声呵斥。
“你敢发誓说没有欺负过他们？如果有，你就肠穿肚烂，五脏寸碎，眼珠爆裂，脑浆涂地，全家一夜暴毙，死无全尸，任万人脚下践踏。”
“你……”
张年心里有鬼，被吓的半死，不住后退，双腿哆嗦。
这个誓也太毒了吧！
他知道云昭实在提醒自己之前被喂毒的事，要是说谎绝拿不到解『药』，死状必定凄惨无比。
“我说我说，我全说。”
立刻慌了，连忙竹筒倒豆子一样全倒了下来。
把自己平时怎么欺负，虐待东方白候他们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即又指几个同犯，那王海也在其中。
最后还指顾横央，哭哭啼啼的为自己辩解。
“这都是师尊的主意，他嫉妒云昭，所以才连带讨厌东方白候，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是听令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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