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灵精！”夏皇并未生气，反而笑骂凌杰一句。
夏皇对凌杰的态度还算好的。
其他朝臣面对夏皇的时候，战战兢兢，卑躬屈膝，哪里敢这样和夏皇说话？
那不是找死么？
“陛下，我身为三法司的总督察，该做的已经做了。如果陛下没事的话，我先告辞了。”凌杰拱手告退，就要撒腿跑路。
“站住！”夏皇叫了一声：“你就打算这么跑了？”
凌杰道：“陛下，这是你的家事，我一个打工仔，不能继续参合其中了。我不想死啊。”
说完，凌杰跑的更快了。
夏皇冲万全使了一个眼神，万全会意，连忙冲上去拽住凌杰，好声好气的道：“总督大人，凌杰，凌先生。你别生气嘛。陛下这一次让你过来就是和你商议怎么收尾。陛下非常在意你的安全，绝对不会舍得让你去送死，。你要相信陛下。”
“万公公，你别说了。处置杨贵妃啊？这是天大的事情！你敢？我不敢。就算陛下砍死我，我也不敢处置杨贵妃。”
凌杰和万公公推搡起来，要走的意思格外坚决。
“凌杰，兄弟，我的好兄弟。给我个面子好不？留下来！”万全好声好气的叫着：“咱么好歹共事过不少事情，给我个面子总可以吧？”
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只怕要吓个半死。
开什么玩笑？
人家万全可是陛下身边的第一心腹，宦者令，内务府总管！
除了人家是个太监之外，他的官位，权势，比一般的正一品大员还要高级的多。相国岳东楼，帝军府总督夏正歌，大夏武界宫宫主阡陌都不敢对万全有任何不敬。
万全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官员像对凌杰这样亲切。
凌杰最后不得不停了下来，转头看了万全一眼，点了点头：“好，我给你个面子！”
“嘿嘿，果然是好兄弟，来来来，进来。”万全嘿嘿的笑着，随后拉着凌杰重新进入勤政殿。
夏皇坐在首席位置，看着凌杰：“万全，给凌杰搬一张椅子，给他泡杯茶。”
凌杰道：“臣不敢！”
夏皇道：“这是圣旨。”
凌杰改口：“是！”
很快，万全给凌杰搬来一把椅子，给凌杰泡了一杯茶：“这是雪山盛迪茶。十分名贵，平时陛下都舍不得喝。”
这待遇，也没谁了。
凌杰道了一句：“多谢陛下！”
夏皇点点头，道：“凌杰，我让你来这里，是和你商议收尾之事。我希望这件事由你来操刀完成。你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凌杰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陛下，不是我驳斥你面子。主要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了。我一个臣子，在朝中没有任何背景，实在不敢做这些事。我怕死！”
“当初在中东，我向陛下投诚。就是怕死，更不想红盟会的人遭到无妄之灾。现在我入朝了，也是为了保护红盟会的人不被诛杀。所以，我不能死！”
凌杰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
老子怕死，也不想死更不能死。
夏皇却不依不饶：“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在这件事情上，夏皇没有给凌杰下死命令，而是用商议的口吻。这一点让凌杰感到不解。按理说，夏皇完全可以给自己下一道圣旨——老子就让你这么干了！
你干不干？
不干就是抗旨，那是死罪。
但陛下并未这么做。
这倒是让凌杰多了几分温暖：“什么要求都不能提？什么问题都能问？”
夏皇道：“是。”
凌杰抿了一口茶，不太客气的道：“我知道陛下不愿意这么做的理由，无非是不想做恶人，也不想明着和杨氏家族敌对。要我做这个恶人，恐怕陛下也不打算给我一道圣旨吧？”
夏皇毫不隐瞒的道：“不错，除了那道惩罚杨贵妃的圣旨我不能给你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可以答应你！”
凌杰忽然笑了，陷入了沉默之中。
凌杰猜对了。
夏皇不想明着得罪杨氏家族。更不想做恶人。
不给圣旨，凌杰很难操作。不管凌杰做什么，只要凌杰下令惩罚杨贵妃，那么这就变成了凌杰自己的事情。整个杨氏家族针对的人，就会是凌杰。
夏皇，不愧老谋深算！
凌杰开始盘算起来。
逃？
已经逃不了了。
夏皇必定会让昂自己去操作这件事。严惩杨贵妃既是凌杰的意思，也是夏皇的意思。
没有圣旨要严惩杨贵妃，风险很大。
夏皇允许凌杰开任何条件。
那么，开什么条件呢？
凌杰心中快速的盘算起来。
这是凌杰的机会。
凌杰沉思的时候，毫不客气从怀里面摸出一包烟，当着夏皇的面点了起来。
万全看到这个举动都惊呆了！
胆敢在夏皇面前抽烟的，凌杰绝对是第一人！
换其他人这么做，夏皇早让人把他拖下去打死了。
凌杰却丝毫不在意夏皇的态度，慢悠悠的吞云吐雾，抽完一根烟，凌杰将烟头掐灭，道：“既然陛下非要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件事，我是这么想的——陛下也想严惩杨贵妃，借此节制夏恒。如此可以削弱杨氏家族在朝中的影响力，也可以让夏恒去稳住南越局面。可杨氏家族当年辅佐陛下登基立下天功，陛下不愿意做这个恶人，那么，我来做，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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