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兴趣谈谈了吗？”郑朔好整以暇的问。
“我问你是哪来的。”李昇轩沉声问。这个东西虽然迟默没收，但被林哲收起来了，说会找机会给迟默。不管最后给没给，都不应该出现在他手里。
“据我所知，李先生手下有一块专门业务，是针对其他公司项目投资的。我希望您能考虑一下我们的项目。”
郑朔拿出一叠文件，李昇轩不明所以的接过，刚翻了两页就皱起眉头，这立项看着就是个假大空，公司也是新注册的，一看就是个皮包公司。
“你这不叫谈生意，叫抢钱。”
“钱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但这个不一样。”他晃了晃手里的吊坠。
“你知道什么？”
“你不想知道他们的近况吗？”
“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是真还是假的？”记得林哲的关系和他们并不是很好，尤其是侦查局，两个人仅有的几次对话也不是很客气。林哲也从来没和自己提过这个人。
“我可以给你提供他的联系方式。”
“开什么玩笑，那是地上。”
“要试试吗？”郑朔循序善诱。
李昇轩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然自己很想知道他的近况，但这个人显然不是什么值得信任的人。而且，和地面上私自联系，这种事一旦说不清，很容易被当成叛徒处理。
想到这，他立刻警惕了起来，这该不会是新的一轮陷阱，就等着自己跳进去呢吧？
“不用了。虽然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联系到地面上的，但既然他没和我说这么联系，应该还是不想我联系他吧。”李昇轩拒绝说。
郑朔哦了一声，意外道：“我还以为你很担心他。”
“但你显然并不是。”
郑朔笑了笑：“我想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们并不是敌人。”
“但我也不觉得我们是朋友。”
“既然这样，合作是没得谈喽？”
“您拿出足够的诚意，我当然乐意多一个合作伙伴。”
“那么对您来说，什么算是诚意呢？”郑朔想了想，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他眼熟的那几个弟弟。
“你是想说，能帮我把他们救出来？”李昇轩问。
“不，我是能让他们人间消失。”郑朔说道。
“哦？”
“怎么样，考虑吗？”
“你缺钱？”李昇轩敏锐的感觉他们是看上了自己的什么东西，不然不会这么孜孜不倦的求合作。而且，他们手里应该没有能威胁自己的东西，所以才会来谈判。
郑朔笑了笑，幽幽的说道：“看破不说破，我们是交易。看破说破，我们就该杀人越货了。”
李昇轩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钻到头顶。理智告诉他们没这么大胆子，但这个年轻人本能的让他害怕。第六感告诉他，他们属于同一种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这笔钱会用在哪里？”李昇轩问。
“放心，我说过，我们不是敌人。”
“我也说过我不觉得我们是朋友。”
“那么，至少祝我们合作愉快吧。对了，您一会的内部会议，需要我送您去吗？”
“你监视我？”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之后的安排？
“不，只是合理提醒您一下。”郑朔微笑着说道，“我不希望我们的合作，产生任何不稳定的因素。”
地面上，废弃实验室内，林哲和迟默看着那几个干枯的血指纹，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别看我，我不记得了。”闫恺见他们都看着手机，急忙说道。
“你不是什么都清楚吗，这还不知道？”
“我什么都清楚的前提是得连网啊，当时应该是没开监控吧，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一段。”闫恺解释说。
“监控室什么时候断的？”迟默问。
“我查查……就是周骐来的那天，突然就断了，可能是短路还是被损毁了吧。”
“也就是说在此之前是没这几个指纹的？”
“这个我还是能肯定的。”闫恺保证说。
“也就是说那天发生了什么？这里还有人？”
“有人？”林哲愣了下，四处看了看，“你别吓我，这地方有人就出事了。”
“我不是说现在，是当时，周骐来那天，这里可能有人。他来那天，这个地下室因为怕受波及，直接封死了。”迟默解释说，“可能里面的人也想等到有朝一日，有人找到这里来，能从留下的线索里找到点什么。”
“周骐来那天地下室封死了？但你刚才……不是进来了。”林哲越说声音越小，不对，她如果只是单纯的实验体，如果只是这个实验室的标本，为什么其他的标本在地下室而她当时在地上，为什么她的指纹能打开电子锁？
按她所说这个实验室严格成那样，为了防止她们这些样本逃跑，应该监管的更严格才对。
而现实是，她的指纹能打开地下室的门，那个帮助过自己的人，没被限制行动也没被监控。
迟默看向他，那是眼睛异常的平静：“想问什么就问，我不喜欢遮遮掩掩。”
“没什么。”林哲将思绪抽离出去，“我当然相信你，无论你想不想说。”
“因为我也背叛了她们，仅此而已。”她淡淡的说道。
“背叛？”
“同为实验体，我不甘心每天做他们的小白鼠，所以就背叛了其他人，和那些实验员们达成共识，我主动配合他们做研究做记录，他们帮我规避所有危险项目。在其他人眼里，我就是踩着他们不择手段的人，一个赝品也妄想脱离他们的队伍，跑到他们头上，在那些实验员眼里，我也只是某个脱离了既定轨道的小白鼠，是个个例的素材。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他们给了我有限的自由和安全。所以我真的很好奇，周骐为什么会把我带回去。”
“人在危险情况下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条件是本能。”
“就是啊，迟妹子，别纠结了。真正的恶人是不会有愧疚这种情绪的，不如先看看他们想告诉我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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