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被她吓到了。
太暴力了，还有诡异的会变红的眼睛，姜禾回忆了一下，也觉得容易吓到人。
生活不易，姜禾叹气。
是时候温习一下《白莲花的自我修养》了。
姜禾想着想着，困意就来了，脑袋一歪，在赫连祁月怀里睡了过去。
脸色还有没缓过来的青紫。
脖子上更是好大一圈淤青。
整个祁王府的下人效率都极高，热水已经打好了，四个丫鬟在浴桶旁候命。
赫连祁月把她轻柔的放在水里，吩咐道：“动作轻点，别把人弄醒。”
四声整齐的“是”。
他转身去了另一间浴室。
等两人都出浴后，赫连祁月又抱着她往自己屋里的温泉走。
路上随意瞥了一眼，庭院中除了那棵被轰碎的树，已经全部收拾好了，血迹也擦的干干净净。
像是从来没发生过打斗一样。
姜禾带过来的包裹被那一掌殃及，已经不能再穿了。所以现在她身上的衣服其实是自己的软袍。
衣服很大，手和脚都没露出来，还耷拉下来一截。
领口也大，脖子上的乌青与冷白的锁骨上的肌肤映衬在一起，格外刺目。
姜禾真的是累极了，怎么倒腾都没有一丝一毫要醒的预兆，一只无力的垂了下来，将领口又往下带了一些。
刺目的白。
赫连祁月收回视线。
推开门，雾气袅袅。踢了鞋子后抱着她沉入泉水里。
一只手将她的衣带扯了过来，系的更紧了些。
就这么托着她泡了小半个时辰，才从温泉中出来，毛巾裹了几层，让她靠着自己躺在地上，先开始擦头发。
擦干头发，衣服总不能穿湿的，赫连祁月向又把刚刚侍候她洗浴的丫鬟叫了过来给她换衣服。
做好这一切已经到了子时，赫连祁月才抱着她回了内室，把她放在床上，又仔仔细细的盖好被子。
他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坐在床边凝望了一会儿她疲惫的脸，接着伸出手，食指在她柔软的下巴上勾了勾。
“睡吧。”
赫连祁月挥手熄了蜡烛，自己则躺到了床对面的软榻上。
睡吧，睡一觉就什么都过去了。
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
我保证。
一夜无话，次日下午，姜禾才从梦魇中清醒。
她梦见了在浮屠山里看见的那只猫。
花猫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旁边散落着一些其他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声音软软的像是个小姑娘，“我是你的孩子，我好饿，你怎么还不来看我。”
姜禾吓出了一身冷汗。
早上起来，身上竟然难得的舒爽，只是脖子酸酸涨涨的，扭头时还特别疼。姜禾在床上懵了五分钟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下意识的在屋子里寻找赫连祁月的身影。
姜禾掀开被子，衣服也随之从肩上滑下，她一开始还没太注意，往上面拢了一下后又滑了下来才发觉领口有些大，低头一看，这根本就不是她的衣服。
袖子明显长长的，都能甩出去当水袖了。
材质和颜色有些眼熟，姜禾回想了一下，惊讶的发现这衣服是赫连祁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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