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员嬉皮笑脸地说道：“别生气，老板要求，我也没办法。”
“哼，我看你们是不想退钱。”关小衡一脸不屑地说道。
业务员摊摊手，没说话。
阿七知道再争吵也没用了，现在已是深夜，明天还要赶去另一个厂商那，跟他们折腾不起。他说道：“这样，你可以带我去见你老板吗？我想跟他聊两句。要是他下班了，你把他手机号给我。”
业务员收起了笑容，说道：“这是他的决定，再谈也是浪费时间。不同意的话，你们明天过来把机器拉回去。”
“要不要我把你也拉回去！”关小衡愤愤地说道。
阿七喊住了关小衡，让他回了车，再对着业务员说道：“我们各退一步，你把八成的钱退给我。我把另两台机器也还给你。”
“正如我之前所说，机器不坏就不退。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要么按我说的办，要么你明天再来，我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呢。”业务员说道。
阿七斟酌了一下，实在不想再在这泥塘里呆太久。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一半就一半。现在可以还钱了吗？”
业务员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早这么说不就完事了。你放心，老板都已经批了。你跟我来，我把现金给你。”
阿七跟着业务员上了楼。
业务员拿出了一沓钞票，说道：“本来想转账给你，不过我实在太忙了，就这些，你数数够不够。”
阿七接过钱，快速地点了一遍。
数额倒也不差。
“刚好！”阿七说道。
“那就好，希望以后我们能够有更好的合作机会。”业务员笑着说道。嘴角上翘，像极了窗外的那个弯月亮。
“再说吧。”阿七可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呆了，收好钱，快速下了楼。
到了车上。
关小衡问道：“怎样了？”
阿七说道：“八台机器，还了一半钱。”
关小衡一把拍在了方向盘上，说道：“什么人，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就当买个教训，我们回去吧。”阿七指着大门口说道。
关小衡也不再说话，开车驶离了厂。
路过一条街，见有夜宵卖，两人停车吃了点。
回到新厂房门口时，已是将近午夜两点。
阿七解开安全带，说道：“现在夜深了，这路也有点远。你开车回去，把车停在你住的地方附近，明天开回来就行了。”
关小衡想了下，点头说道：“好，明天多少点去另外一个厂商那？”
“明天晚点去，九点吧。我们明天九点在这里出发，你八点半左右过来就行了。”阿七说道。
“没问题。”关小衡说道。
“那你小心点。”阿七下了车，直直往三楼走去。
打开门，却见厂房里灯还亮着。会客室里，李伯竟然还在看着手机，见阿七走进来，这才站起来说道：“今天事情还顺利不？怎么现在才回来？小心身体啊。”
阿七笑着说道：“还算顺利，你怎么还没睡？”
“年纪大，睡不着。打你手机怎么没人接？”李伯继续问道。
阿七掏出手机，说道：“没电了。”
李伯瞧着黑黑的屏幕说道：“算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别碰水了，早点睡吧。”
说完，却是大大地咳嗽了两声。
阿七关切地问道：“李伯，你身体不舒服吗？”
李伯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说道：“没事，可能是感冒了。”
“那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吧，看着不是一般的感冒。”阿七说道。
李伯摆了摆手，边往外走，边说道：“没大毛病，不说了，先回去睡觉了。”
阿七打着哈欠，也实在提不起说话的劲头，看李伯走路的样子还算矫健，心想应该问题不大，明天出差回来再带他去医院。
他插上手机电源，关灯睡觉了。
一早醒来，他再去看李伯，见他没大碍，也就彻底放心了。
到了九点，他就带着关小衡去了周鹏介绍的那个厂商那里。
接待的是个叫李工的人，那个接阿七电话的业务员。
坐定后，阿七说道：“不好意思，来得有点晚。”
李工脾气还算不错，端过茶水，示意阿七两人喝茶后，说道：“没事，时间刚刚好。周经理跟我说了，我这事情一定给你办妥，你放心。”
“谢谢你，也替我谢谢周经理。”阿七说道。
李工转而看了下关小衡，对着阿七问道：“这是你们厂的技术员吗？”
“对。”阿七答道。
“好年轻。大家都是年轻人，我就不废话太多了。我们厂机器设备都很不错，都有口碑的。我带你们去看看机器。”李工说完，带着阿七两人去了展示厅。
那里摆着各式各样的缝纫机，五花八门的，阿七也不是很懂这些，看看站在旁边的关小衡，也是一头懵。
李工看到阿七一动不动，以为阿七不满意，赶紧指着最近的一台机器，说道：“要不试试？”
有了前一次教训，阿七没有再叫关小衡去试了，他也指着那台机器说道：“周经理介绍的东西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我们也没必要试了。但是呢，我想这样子，我先把其中两台机器拉回去，要是可以了，我再买剩下的八台，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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