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笑,却吐出了一口血,意识昏暗之前,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把藏在胸口里的结瑛草塞给了他,艰难道:“师父……徒儿孝敬您的。”
……
那次之后,我又昏睡了半个月。
醒来时,仙婢告诉我,我服了结瑛草,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结瑛草不是已经给了师父了吗?我坐在那儿,心里五味陈杂。
总把最好的留给我,师父,你要我怎么报答你才好?
一夜难眠,我摸到书房里翻了好半天,才翻出那本师父曾经提过《孝经》。那里面说,长辈生病时,做小辈的理应侍奉病榻。
什么叫侍奉病榻?
我不解其意,遂去问了大鹏,大鹏“切”了一声,很不屑地回我:“不就是伺候人睡觉么!”
我深以为然。
是夜,我跑到师父的寝殿,推开门,他正在打坐,唇色苍白,眼角乌青,我似乎从未见过这样虚弱的师父。
“师父。”于是不由得叫他。
“嗯?”师父睁开眼,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我睡不着。”走到他的身边,我替他擦掉额头的汗。
“睡不着,就念师父教你的清心咒。”
“念了。但是睡着以后,我还是会做噩梦。”
师父停下运功,扭过头,朝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趁机得寸进尺,讨好地递给他一杯茶:“左右也是睡不着。师父,我伺候你睡觉好不好?”
噗
一口热茶从师父的嘴里喷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师父的脸色有些郁郁。我问大鹏师父怎么了,他说:大约是哪方面的生活不太协调。
我再次深以为然。师父受伤了,睡不好所以精神也一定不太好。
基于此,我更加殷勤地跑去师父的寝殿,可师父总是一夜打坐,并没有睡觉。
是我侍奉得不够好吗?
我有点郁闷,一面唉声叹气,一面竟糊里糊涂地在师父的榻上睡了过去。
夜半,似乎有人给我盖被子,我睁开眼,是师父。
见我醒了,师父便训我:“睡没睡相,被子是用来踢的吗?”
我揉揉眼睛说:“我没有踢被子。”
“那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我仰起头:“你在咳嗽,我怕你冷了,所以把它盖在你身上。”
他怔了一怔:“把被子都给我,你不冷吗?”
“不冷,师父暖了,徒儿就暖了。”我笑。
“傻孩子,师父打坐,不需要被子。”师父摸摸我的头,我看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眼中亮了,又灭了。
自那之后,我夜夜都“侍奉病榻”,再也没有做过噩梦。
难怪师父常说要多读书。书里确实有好东西。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同我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连他的人也常常无故失踪。
一夜,我在殿中寻不到他,心急的很,便跑去了魂冰池。
仙雾渺绕下,魂冰池里一片清幽,哪有什么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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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失望,悻悻地刚要走,转身时却瞟到池里似乎浮着一支玉钗。
魂冰池里怎么会有玉钗?
我好奇地回头去看,这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偌大的魂冰池底,居然放着一座水晶棺。水晶棺里则躺着一个女人,容貌艳丽,飘渺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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