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什么安排？”
赵子明刚从电梯出来，助理一一抱着文件夹已经等待，马上跟在领导后面开始汇报：
“白色细胞实验室发来报告，需要你亲自查收。”
“知道了。”
“关于提升胡志华等12人工资级别的通知，需要你签字。”
“拿过来。”
“青岛海洋科学与技术国家实验室主任廖天明先生与你约好了，商谈伏羲超算租用问题。”
“定在十点。”
……
一一将待办事项按照重要程度依次汇报，赵子明边听边处理，短短几分钟，处理完所有积攒和预约事项。
倒不是工作效率高，很多只是程序性的事项，以伏羲的智能，完全可以自行决定，赵子明这样安排只是为了保持对全局的掌控和影响力。
权力这种东西，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很多事情，看似不必要，却必不可少。
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赵子明作为集团最高领导，办公室虽然没什么重要的资料，也是保密性最高的地方，未经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入。
以伏羲的智能水平，既不用瞳孔扫描、刷脸，也不用步距测量、仪态监视，必须本人前来，或者经过授权才可进入。
类似于真人警卫又高于警卫。
赵子明把外套脱掉，打开落地窗，远处黄浦江滚滚流过，有种天空海阔，心胸为之一畅的感觉。
一一在一旁烧水煮茶，顺便帮领导把衣服整理好。
“一一，麻烦你了。”
赵子明回到电脑前，随口说道。
“领导，这是我的工作”，一一笑了下。
“一一，有没有考虑过以后的打算”，赵子明喝了一口茶水。
一一有点茫然，什么意思，自己被开除了？还是……
赵子明继续说道，“你不能一直给我当助理，时间长了学不到什么东西，不利于个人的成长，我记得和你同一批进公司的一个女孩，已经要提拔为部门副职了，叫什么？”
一一接过话：“顾盼。”
赵子明点头：“对，这次提拔晋升的名单，我看有她，时间长了，你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因为赵子明废除了“秘书”职位，传统上炙手可热的位置由伏羲代劳，董事长办公室很多职权都被削弱，一一她们甚至真的退化为助理，做一些简单的沟通协调工作，人数也从顶峰的三十多人减少到如今的十多人。
一一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赵子明笑了笑：“公司以后的趋势是减少下派干部，尽量由一线提拔。”
正所谓宰相必起于州郡，猛将必发于卒伍。减少下派干部可以避免外行领导内行，鼓励踏实作风。
一一瞪大眼睛，“领导，我没有太大的事业心，现在就挺好的。”
赵子明一听，“这样啊，其实也行。”
一一连忙解释：“给我安排什么工作都可以，就是不太喜欢当官，责任太大，会让我整晚睡不着觉。”
赵子明哈哈一笑，“你呀，好了，既然不愿意，那就一直在办公室待着吧，可别怪有人私下说你是端茶倒水的。”
一一见状松了一口气，带着几分雀跃，“端茶倒水怎么了，我喜欢端茶倒水。”
赵子明看着一一，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浮现在脑海里，不过当时李蓉蓉占满了他整个心神，对一一大美女没有给予多少关注，“一一，现在和蓉蓉还有联系吗？”
一一一脸惊喜，随即有点不好意思，“原来你都记得。”
她一直以为赵子明对过去的事毫无印象，心下颇为难受。
“哈哈，怎么可能会忘，我记得当时华远成一直给你献殷勤，这小子现在怎么了？”
“还是那样，天天不着调”，一一提起有点头痛。
想起华远成的二，赵子明忍不住笑了。
一一看了一下老板的脸色，小心说道，“和蓉蓉姐，联系的少，她平时太忙了。”
其实老乡会后，两人联系过一段时间，感情还挺好，后来李蓉蓉见一一对男友评价不高，就有点生气，一一也是有脾气的，两人僵着，慢慢就不说话了。
赵子明点了点头，“是的，她的事情也比较多，不过没事可以出来聚聚，毕竟相识一场也是缘分。”
一一同意：“是的，这几天我和蓉蓉姐联系，一起吃个饭。”
“嗯，应该的。”
“领导，没事我先出去了。”
“好的，去忙吧”，赵子明坐下来，对着摄像头。
一一转身出门。
智能终端自动识别屏幕前人脸，不用多余操作，已经打开电脑。
赵子明扫了一眼，十多条未读信息：
“白色细胞”实验室发来的报告，优先级最高，排在第一位。
后面依次有：
各子公司的财报分析。
“伏羲”每日情况报告。
网络舆情监控。
重点领域调查。
……
赵子明先最重要的，点开实验室报告，内容不多，一眼就看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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