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早就发现有些圣者喜欢到处丢分身，例如孟天舒，王崇松。
所以对此也并不出奇。
显然这位大罗妖宗的老祖同样是此道爱好者。
唯一令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便是连因果大幕都瞧不见的那道虚影。
那是对方分身之法所带的特殊神异？
“小周，这大罗妖宗在荒族里是什么级别的势力？以及这个时期妖族是什么情况？”
“老弟，你这个问题要是在后世问我，我还不好回答，现如今倒也不是什么秘密。”
周天之鉴：“这些年我一直在悄悄推演，已有些结论。”
方尘神色一动：“愿闻其详。”
“现如今这个时期，是荒族与圣王殿即将撕破脸皮的时期。”
“根据我的推演，当天枢战场的归属权尘埃落定，荒族就会出手。”
“届时每一层虚空都会遭殃！”
方尘神色一动，他知道在这个时期其他虚空不像后世那样萧条凋零，什么都没有。
反而各层虚空都存在一些势力，当然最繁华的依旧是人间。
“这大罗妖宗，应该是现如今妖族里最鼎盛的三座宗门之一。
荒族那边没有镇域、大域小域的划分之说，但根据我的推演，大罗妖宗属于镇域之列。”
“镇域之列……”
方尘微微颔首。
这点倒是不意外。
天火圣宗那边有轮回仙门的圣者。
大日皇庭这里的圣者出身来历自然不能太弱。
就是有些感慨，以前孱弱的妖族，在这个时期竟如此风光。
“荒族里，除了妖族之外，其实还涉及到数百个大大小小的族群，这些族群里实力有强有弱。”
“其中如大罗妖宗这样的势力，至少也有三十之数。”
“照这种比例来看，妖族在荒族里的实力应该稳稳位于前十，在荒族里也属于位高权重。”
周天之鉴有些感慨：
“很显然，后世因为荒族被灭，妖族也随之没落，在虚空之中变得籍籍无名，一盘散沙。”
“小周，你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太肯定，荒族那边与大罗妖宗相当的势力确切有几座？
是不是推演的时候遇到了什么麻烦？内景元石不够了吗？”
方尘神色一动。
“这个……内景元石也不是不够，就是推演的过程的的确确受到了一些影响。”
周天之鉴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凝重：
“我这段时间推演这些线索，感到困难重重，如果非要推演出一个确切细致的答案，很可能会引动史龙之书，届时结果是好是坏，我也不敢赌。”
顿了顿，“除此之外，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这个时期较为特殊，有着某种力量对我的能力产生了些许影响。
不管是来自这个时期本身，还是史龙之书，我都会尽可能小心推演，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方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若是如此，你还是尽量少动用这等能力，倘若真要对你产生一些损害，不太值当。”
周天之鉴的语气带着一丝欣慰：
“老弟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真要有凶险，我也不会蛮干。”
方尘笑着点点头，随后话锋一转：
“先前我与赤君聊过三十六乾坤局，他在这里面没有走的太远，便是紫天君，赤传神他们走的也不远，对于后期的剧情一无所知。
当然，也可能他们有所隐瞒。”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他都需要对后续的剧情有个预判。
如此一来，才有更大机会走到终局。
“照你先前所言，荒族与圣王殿撕破脸皮之后，应该便是三十六乾坤局里最凶险的一段时期？”
“不错。”
周天之鉴语气凝重：
“荒族以战养战，越打越强，所以这一战，圣王殿会赢的很艰难。
在这期间，陨落的圣者将不计其数，理当是三十六乾坤局里最为凶险的一段时期。
但具体如何，便只能盯着娄灵阳那边走一步看一步。
我怀疑这厮对于后续的剧情掌握，已经极深！”
顿了顿，周天之鉴语气忽然多了几分轻松：
“不过老弟你现在就是伪装成荒族，想来荒族那边也难以察觉异样。
真要遇到来自荒族的凶险，这也是一种应对之法。”
“这倒是，我毕竟凝练的是内景荒域。”
方尘笑着点点头。
倒是没想到凝练内景荒域这一步，让他在三十六乾坤局里，多了一种保命之法。
“原来如此。”
方尘突然有些恍然。
他想明白娄灵阳为何要多此一举，让他故意被抓去大日皇庭那边。
“这厮先前就已经猜到我与荒族有些干系，所以这次想要试探一下我到底是不是荒族出身？”
“他知道大罗妖宗有圣者在大日皇庭。”
“也知道牛百业是大罗妖宗老祖的分身。”
“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在他看来，我就是荒族无疑，且在荒族里地位还不低。”
“在立场上，荒族对于老爷子他们而言，与那群仙没什么区别，都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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