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说道：
“车马芝！”
“你，你说什么？”乔远帆听到这里眼睛一下瞪得老大：“你再说一遍，孔德丰发现的那种草药叫什么？”
“车马芝！”
“不可能！”乔远帆情绪激动的大声叫了出来：“不可能真的会有车马芝这样的东西存在，这根本就是只存在在神话传说里的！”
欢喜哥、安妮都看得彻底呆了。
在他们的记忆里，老乔始终都是沉稳的、平静的，任外面风浪滔天，他也稳坐不动。
可是现在情绪如此激动，如此大喊大叫的人哪里还像他们心中的那个老乔？
乔远帆大概也发现自己失态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不可能，老孔，要么是你在和我开玩笑，要么是你的那个祖先弄错了，神话传说永远只是神话传说，不可能是真实的，也更加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欢喜哥此时此刻真的是满头雾水，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机会，他赶紧插话问道：“到底什么是车马芝？”
这大概也是每个人心中的疑惑吧？
“这是神话故事里一种类似将要成精但却没有成精的草木。”乔远帆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非常复杂：“传说里，这种草木沐天地灵气受日月精华，由于种种原因没有能够修炼成精怪，草木精华凝结不散终成车马芝，和传说里的人参精有些类似的地方。”
乔远帆博闻广记，对这类神话传传说故事也很有研究。
宋代的《太平御览》卷九八六引《仙人采芝图》中记载：车马芝生于名山之中，此尧时七车马化为之。能得食之，乘云而行，上有云气覆之。
晋张华《博物志.物产》中记载：名山生神芝、不死之草。上芝为车马，中芝为人，下芝为六畜。
也就是说，初形成的车马芝多是六畜的形态，以牛形最多，品质好的可成人形，最上品为马拉车的形状。
车马芝精通土遁，瞬息千里。下品芝人吃了可以治病健体延年益寿，中品芝吃了可以长生不老，上品芝吃了可以腾云驾雾，成地仙之体。
欢喜哥听的目瞪口呆。
倒不是说这个车马芝的不可思议之处。在古代神话传说里，这样稀奇古怪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随便翻本神话就能够找到。
而是如果这样原本只应该存在于神话故事里的东西却在现实里真实的出现，那才是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
不过他心里也很快释然。
即便所谓的车马芝真的存在，顶多也只是吃了能够让人强身健体而已，至于什么成仙成神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要不然那个多吉本马怎么会死？
“多吉本马怎么会死？”乔远帆居然说出了和自己儿子心里想的一样的话：“如果真的存在车马芝，多吉本马也就不会死了。”
“老乔，你听我说完。”孔文举对这事知道的早，自然也沉稳的多：“车马芝肯定没有神话传说里那么的神奇，那么的不可思议，估计是一种能够极大增强人类体质的草药，而且在之后历史长河中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被人类发现。但你无法否认这一物种的存在。‘太平御览’是一本什么书？宋朝无数学者呕心沥血之作，包罗万象，制书严谨，每记载一样事物必先经过仔细研究考察才会收录。老乔啊，如果车马芝真的不存在，这本书里又怎么会做如此详细的记载呢？”
乔远帆当然知道这些道理，但他还是怎么也不相信车马芝真的就会存在了！
“也许有这样一种可能。”欢喜哥忽然插嘴说道：“在很久远的过去，车马芝活生生的存在于这个地球之上，而且的确拥有某些特殊的功效，比如能够短期内使人的身体受到某种刺激而强壮起来。就好像，就好像兴.奋剂！”
这种提法也算是新颖大胆的了。
但仔细想想也未必没有道理。
否则当时孔德丰体力衰竭，吃下那种草药后为什么一下子就精神焕发了？正是和那样吃禁药的运动员一样，身体机能受到了某种药物的骤然刺激！
多吉本马也是如此。
他依靠药物的刺激强行到了衡明府，而当药物的药性过后，他的整个身体也便彻底的跨了。
可是要真的有哪种药物的药性能够在体内存在、刺激本主十年，也当真是骇人听闻的了。
欢喜哥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设想，是因为他在认识小胖之后，见识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比如那些虫草王，难道还不够惊世骇俗的吗？
孔德丰在信里信誓旦旦的写道自己看到的肯定是车马芝，而且数量不少。并且说明，自己吃到的只是下品的车马芝，更加好的品种也许还隐藏在喜马拉雅山的某个地方。
孔家的人本来是想再去寻找的，但是限于当时的条件，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做到，只能按捺住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至于孔德丰到底死了没有？那就没有人能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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