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主动权在她手中。
现在林荣只能处于被动，是与不是，回答不回答，全看她乐不乐意。
“……”
林荣默了默，似乎是在仔细辨别着小将离话语中的每一个字，这时候当真是理解错了，就真的错了。
小将离给他的惊吓不可谓不大。
这时候，他都还没有心神失守，已经是他在勉力强撑，不然，单就此前那一举动，着实有些颠覆他的认知。
若是他心智不坚，怕是早就已经疯魔了。
毕竟执念作祟，有时候执念太深的话，一旦执念被倾覆，所有的一切，都很可能在转瞬间变成入魔的契机。
林荣是金丹没错，虽然他并不自诩自己是名门正道，可这也不代表他就想要堕入邪道。
邪魔歪道这一人人喊打的角色，林荣之前又不是没接触过。
虽然接触的不多，可对方的处境，也着实让人心惊，世俗虽不比修真界那边要来的更加偏激。
可一旦入魔，成了那邪魔歪道中的一员，那么……他们的活跃范围，便很可能变成偏居一隅，只存在于俗世的某一角。
局限于关外之地！
也就只有在这种地方，他们才能明目张胆地亮出自己身份。
一旦到了人多的地方，他们就必须得小心遮掩，藏好自己的尾巴，免得遭遇正道追杀。
想想，也是挺不自在的。
没有对比，自然就没有强烈的反差。
林荣已经过惯了他现在身份，所享有的权势地位。
不说受万人景仰。
但金丹的身份放在哪一个地方都是吃香的，只要不是邪道，那么到哪儿，都是备受世人追捧的存在。
林荣已经过习惯了这种日子，又怎么可能会喜欢邪道那种，人人喊打，如同过街老鼠般的憋屈生活？！
“你的力量……由何而来？”
林荣斟酌了一下措辞，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虽然他也不确定小将离，会不会给予他想要的答案，但问出来，总好过憋在心底。
“怎么，想借机找到我的破绽？”小将离笑吟吟的开口，看着林荣的目光，那叫一个和蔼。
如果不是深知彼此双方立场不对付，加上有林荣之前故意挑衅的成分掺杂其中，怕是……
此情此景，落在任何一个人眼中，都会以为这两人是好友，只不过其中有一方在闹脾气，另一方正在极力劝和，想要和解。
“不敢。”林荣道。
他倒是有这心思，但奈何小将离有些邪门，就算对方真说了，他也未必知道。
且小将离的回答，也不排除对方有胡编乱造的成分掺杂其中，若真如此，那他就得仔细斟酌一番了。
这要是掉进坑里，林荣怕自己爬不出来。
“不敢那就算了。”
小将离耸耸肩，不以为意的开口道：“其实……你们也没必要非把规则看得那么死，灵力，就一定是这世间唯一的能力？
这世间不仅有灵力，妖力，仙力，亦有魔力，阴气存在，世间万物，亦不过是形态的一种，力量呈现的方法，自也各有不同。”
“……”
林荣似懂非懂，不过稍一细品，似乎也是若有感悟。
“那照你这话理解，岂不是你开创了这世间力量的另外一种形态？又或者……它本身便不是为我们所熟知的？”林荣说道。
林荣心底有些猜疑。
对于小将离的话，他并没有全信，半分真，半分假，这种真假参半的东西，有时候，真的难以去辨别真伪。
更何况……
小将离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他也无从验起，只能全靠自己的判断，不过……她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虽然没有事实可以作为可靠的依据，印证小将离的话，但好像也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她说的都是假的。
这世间的力量，确实存在着很多的不同。
甚至那些不为人所知的力量，也不能说其不存在，只不过……他们以前从不曾见过。
没见过，便不能全盘否认。
“倒也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小将离笑道：“不过该问的，你也问了，是不是应该……”
她若有所指。
之前被林荣那么一打岔，小将离倒是没有直接取他性命，她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之辈。
必要的时候，
她也很愿意给予对方一定的宽限。
现在该问的，该说的，也都差不多了，再耽搁下去没什么意义，这林荣，倒是个有趣的。
不过脑子有点问题，小将离也懒得策反。
真要是脑子一根筋，那倒没什么，对方敢莽的话，她自然也敢将其收入麾下，可问题就在于，这人脑子有点毛病。
思想观念这方面，她是扭转不来。
她也没那本事。
林荣本身就对她抱有一定的偏见，强行将其收入麾下，不仅没有益处，反而祸患无穷。
现在彼此双方的处境，明显是林荣落于下风。
可这也未必见得，将其收拢入麾下后，林荣就会归心，像他这种刺头，若是平日里，小将离倒是不介意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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