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收拾过，你都吐了好几次。”书娟笑着道：“这事儿我在家里常做，不妨事。”
宝枝犹豫中拿来扫把，书娟清扫了以后倒掉，然后又让宝枝拿清水洗了一遍地。
宝莹站在对面穆秋屋子门口，一面嗑瓜子一面冷眼瞧着，看书娟亲力亲为，冷言出声讥讽：“果然是做惯了下贱事的东西，扶了当主子也是上不得台面。”
宝枝怒道：“你说谁呢？嘴里不干不净的。”
书娟拉住宝枝进屋，将帘子关上了。
宝枝十分不忿：“也就二太太您能忍，这口气奴婢怎么也咽不下去，您和气可不代表她一个下人敢编排您，奴婢过去撕了她的嘴。”
“不必了。”书娟坐在屋里一面卸钗环，一面轻声说道：“三小姐年纪小，不懂事。丫鬟自然也就没规矩了，不必一般见识。”
“三小姐还小吗？您才比她大几岁？”宝枝还是很生气：“她现在怕是被大小姐治得服帖了，知道家里没人能罩住她，满腔的怒火没处发，专门都攒着朝您撒呢。”
“那就让她撒呗，咱们不理会，她时间久了自觉地没趣，就不会干这种无聊的事情了。”书娟笑着劝宝枝：“我在娘家那些年，什么苦没吃过？我娘告诉我，明面上的挑衅，说明那人还是个光明正大的人，这样的人不足为惧，她心里有怒火发出来也就没事了。咬人的狗不叫，咱们的精力是要提防着那些闷声不吭的人才对，那才是厉害角色呢。”
“二太太说的是谁？”宝枝问道。
书娟没有回答。
她有些奇怪，明明进门之前听说过之前的二太太严氏不是省油的灯，她还一直等着跟她斗呢。没想到现在居然没有了动静。
“屋里没有炭盆，这日子过的。去给我端一盆热水进来。”书娟吩咐：“天气太冷了，我洗个脚暖和暖和，再做做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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