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哟，愚兄变聪明了嘛，居然能想到这个计划。”
瑶瑶睁开眼，嘴角挂着笑意。
“我什么时候蠢过啊？”白瑾一边说着一边揉乱了妹妹的头发。月夜之下，兄妹俩享受着独处的时光。
瑶瑶靠在他身上，闭目思考着，这将是重要的决断，白瑾没有打扰她，只是轻拥着，无言。
这已经是最近第三次交换记忆了，但白瑾还是不得不感叹系统的神奇。明明这种法术是毫无保留地交换，偏偏系统可以完美地隐藏自己的存在。
啧，神秘家伙，总有一天他得想办法处理掉才行。
但不是现在。
“嗯~~~~”瑶瑶睁开眼睛，有了结论，“可行，但不稳定。毕竟需要戴耀月完全配合我们。”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依然是排除戴耀月的嫌疑咯。”
“是这么一回事。”
“真是够了，明明我们是在对付一个麻烦的天选者来的……”
白瑾无奈地摇摇头，眼角的余光瞥见路灯照不到的黑暗中一亮处，原来是自动售货机，便问瑶瑶。
“现在回去也睡不着了，要不要喝点饮料？”
“给我鸡尾酒。”
“不行，小屁孩喝什么酒。”
“那就让我喝家里的汽水。”
“嚯~~~”白瑾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才星期四就想回家啊……”
还没等他说完，手机屏幕就怼到他眼前，上面写着大大的星期五，时间是00:45。如此，他也只好无奈一笑，不与她辩驳了。
“行吧。”
“话说回来戴耀月穿得那套装甲有点眼熟。”
“是吧，我也觉得，好像见过类似的展品，不过又有点不同。”
“那看起来她还挺有这方面的天分的。”
“也许吧。”
……
这一夜，戴耀月做梦了。
那是稍微有些遥远的记忆，那时候，她刚刚上小学，因为幼儿园里的朋友没有上同一间小学的缘故，她对课室里同学都很陌生——其实大家都这样吧。
但毕竟都只是小孩子，很轻松就能拉近关系，当然也有些孩子比较内向——不，应该说害羞比较合适，戴耀月就是其中的一份子。
也许这份害羞会随着长大而慢慢改变吧，只不过小女孩的人生出了些变化，让这份害羞慢慢转变成了内向。直到数年后，孤单的她才再次结识了同龄的好友，那个人就是……
“诶？！”
戴耀月忽然惊醒，猛地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额头上满是汗。
啊，好热。
她揉着头，睡眼惺忪地探出手去寻找遥控。
还是不太习惯南方的11月，这几天又热起来了，睡觉前应该开空调的，失算了。
“滴。”
按下遥控器，抽纸巾擦擦脸上的汗，她又闭上了眼睛。
好像忘记了什么……好困……不想了……
晚安……
真奇怪，她在跟谁道晚安呢——这便是屋子里的戴耀月睡前最后的想法，屋外的戴耀月睁开了眼睛。
最近这种梦有点频繁了，看来即使记忆被修改，深层的印象也依旧残留着。假以时日，想必屋里的自己也能回忆起些许吧。
那，她要不要现在就帮助屋里的自己恢复记忆呢？
她当然可以做到，毕竟她保留了完整的记忆，没有被这个意识世界幕后的黑手所操纵，她们都是戴耀月，原本就共享着相同的记忆。
只是，现在这个时机真的合适吗？
屋里的戴耀月、最原本的戴耀月、她的根源，她的性格实在是……
太懦弱了。
白瑾说她是在宣泄愤怒，是啊，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是这么一个暴躁的女人。正是因为此时屋内的她懦弱，与其相反的自己才会生来就如此骄傲，如此……自大。
还是暂时不要让她恢复记忆了，就这样维持到逃脱意识世界吧。这都是为了保护她。
对，她会保护好她的。
……
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照在白瑾脸上，睁眼，轻轻挣脱左右两边的白皙手臂，不动声息地出了卧室。
又是新的一天，可惜暂时没找到新的梦境了，还是得靠戴耀月吗……
啧，太被动了。
但不代表他没事干了，除了暗中调查戴耀月之外，云音山那里还有一些状况他很在意。
果然还是得去走一趟。
不过这件事还需询问一下他的同事们，现在的时间……七点半，秦姐应该还没起床，那就问问那位李重明吧。
这般想着，白瑾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问问，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似乎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好吧，希望这位实习生今天会呆在办公室，一般来说实习生都比较勤奋的吧？
也有可能出外勤？找不到的话晚点问秦姐要联系方式得了。
“呜啊~~~~”
背后传来哈欠声，回头一看就看见瑶瑶被雪瑜推着进了洗漱间。午夜的时候瑶瑶好像是在客厅玩了好久手机才钻进他被窝，难怪又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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