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两位同伴就这样死在眼前，其中还包括着他的爱人。白瑾顿时双目充血，持剑再度突进。
而苍却依旧面色平静，那双巨手一散，手指结印施展出两面镜子，生生抵住剑士的攻击。
望着双目中燃烧中怒火的少年，苍淡淡地开口道：
“别装了。”
“……呵。”
忽然，怒容不再，白瑾轻笑一声，一招迅剑破开两面烦人的镜子。
“被看穿了啊。”
就在他话音落下前不久，脚边一堆野兽尸体的图书馆精锐们自以为摆脱了阵法、正准备协助他们的尊主斩杀那位小剑圣。
就在他们形成包围之势那一刻，本应该被破除的阵法竟再度亮起。
人群掀起几分慌乱，身为指挥员的雷国康极力控制下，勉强整顿好队伍。
这时他才细心观察这阵法又有何等变化。
只见以场中对峙的小剑圣与尊主为中心，半径近百米处竟是升起一道环形光墙。
现在，立场颠倒，原本的包围者被包围了。
不仅仅是围住他们这么简单，光墙在向内缩圈，雷国康一度想到某类型游戏。
糟糕，要逃出去吗？上方是没有被封闭的。
但下一瞬，脚底下符文显现，人群中有人骤然倒下。
雷国康也不好受，想要迈出脚步竟是无比困难。
是重力，他们中了重力阵法。
和寻常修炼者相比，他们的肉体仍旧停留在普通人水平，羸弱不堪。
唯一对抗的方法就只有……
“全员，肉体防护！”
唯有使用灵力搭建肉体的外在防护并产生一个相对的力，与突然增长的重力相抵消。
他们也确实这么做了。
但布阵者岂会没料到这点，忽然，地面竟有地刺冒出，几个反应不及的倒霉蛋，被重力拖曳着倒下，下一瞬就被地刺穿透身体，血液如喷泉般涌出。
雷国康心头大震，虽说地刺并非覆盖全部区域的过饱和攻击，但却不知会从何处冒出。
再看大地上的符文，仅有尊主所在的半径二十余米内空白一片——那意味那里没有阵法，至少没有他们现在所看见的阵法。
与此同时，缓缓收缩的光墙亦是不断射出光矛。
也就是说，维持站立行走而无法飞行的他们，要一边躲避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地刺和光矛，一边顶着缩圈的压力破坏阵法。
看起来很难，部下已生乱象。
雷国康大喝一声：“镇静！”
他不明白，为何原本占据优势的局面看似被逆转之时，大家就人心惶惶，仿佛这对于他们来说凶多吉少。
但无论怎么说，哪怕有所折损，此时兵力对比仍然是71对4，优势在我。
“破阵——”
陷阱的中央，二人仍在对峙。
“这就是你们的布置？”
外围的战火并没有波及到他们，苍收回目光，似乎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而白瑾则是讥讽道：
“真是无情，这些都是你手下的精锐吧，我感觉得出他们明显比之前袭击的几批人更强。”
这确实是白瑾的真实感受。
“现在，就这样当做弃子？”
“你错了，年轻人，这是在兑子。”苍顿了顿，成竹在胸。
“而且就是这样兑到最后，我的人依然破掉你们的阵，而且还能剩余二十多人，到时候面临围攻，你又当如何？”
说着，眼眸下移，瞥见正在消散的两具少女尸体。
“还是说，继续这种欺骗呢？”
他正视白瑾。
“愚蠢，而无意义，完全没有感受到共鸣，根本骗不过刻印。”
不使用能力，十米内能也能产生共鸣。
而自苍靠近以来，他就一直感受到一股的天选技维持着，但似乎并不是那种以使用者为基点的能力，而是分布在各处。
想来应该就是那个狐女的能力，根据调查显示与幻境有关。现在看来，恐怕方才的两具被他杀死的幻像就是其体现之一了。
意外的是，仅凭苍自己力量竟然没能看出其与真人的差别，倒是…有趣。
但无用。
而面对他的话语，白瑾并没有正面回答。
“哼，你说话的语气真不像一个一百多岁多的人。”
“不久前也有个老朋友这么说过。”
无视不远处的战斗，二人竟是这般聊了起来。
“我并不认为自己老去。”苍轻抚着自己的脸庞，“我不希望因为看见自己外表的老化而影响我的意志，所以我选择用秘术维持容颜。”
“意志？”
白瑾挑眉，似是有些不屑。
“就你？”
“呵…过去，我探寻真理，现在，我企图改变命运。”
“嚯？”白瑾甩剑舞出一个剑花，“原来只是个脑子有病的老头。”
“无知。”苍冷冷道：“但我宽容你的无知，加入我，我会向你展现真理，那时，你就能理解我、认同我，与我共同抗争命运。”
闻言，白瑾冷哼一声。
“哼，低劣的劝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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