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天花板上的两个角上，分别固定着两个老式监控摄像头，就像两只眼睛，注视着何奥的行为。
何奥整理了一下衣服，端正站姿，左右两侧明亮的灯光在地上拉出两道深浅不一的影子。
他看向服务器组中间的那个显示器，试探性的缓缓张口，“你好？”
“￥%，”
显示器上亮起微光，那堆叠起来的服务器矩阵伴随着剧烈的噪音，运转起来。
一个‘⊙_⊙’的简单图桉出现在屏幕上，紧接着屏幕上的音响发出一长串何奥无法听懂的语言，从其节律来看，或许就是副本世界联邦第一区的语言。
何奥看着那个屏幕，看着那堆叠起来的服务器，思索片刻，用若丹语缓声道，“你能用我的语言交流吗？”
“￥*（#￥······已将语言转化为识别#1类，你好，人类阁下。
“#%￥制式人工智能8753为您服务，正在尝试连接#%￥网络，连接失败，建议您尽快将设备接入互联网，系统检测到软件更新服务已经有······数据错误······年没有使用，8753需要确认自己已经更新到最新的人工智能版本。”
看起来，之前‘老板’的确是用若丹语和这个人工智能交流的。
也如同何奥所料的，‘老板’当初取走了遗迹高塔的中央处理器和储存芯片。
并且在看到这一堆服务器和显示器以及监控之后，何奥就基本上确定，老板确实已经找到了方法利用他从遗迹中带出来的东西。
其实这一点从‘老板’知晓的隐秘超出了正常主世界人类所能了解的范畴，也可以看出来。
要么老板学会了第一区的语言，连蒙带猜的从储存芯片和中央处理器里拿到了一些知识，要么中央处理器‘主动’告诉了他一些知识。
而何奥更偏向于后者。
遗迹里已经灭亡的文明，通过遗迹的状况来看，其人工智能和智能机械的发展程度似乎要高于副本世界的联邦。
而副本世界现在其实就已经实现了将人工智能的核心程序集成到了中央处理器中，文明程度更高的遗迹文明不可能做不到。
更何况，‘老板’还拿走了一旁的储存芯片，哪怕中央处理器里的人工智能程序不完整，老板只要能找到方法‘读取’这个储存芯片，将中央处理器和储存芯片放在一起，也肯定能激活部分人工智能程序的。
而在看到这个明显的供给中央处理器运转的服务器墙之后，何奥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这个设备里，大概率有一个能够使用的人工智能，只是读取信息的话，显示设备和操作设备应该占据主要部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几乎没有操作设备，大部分都简陋的服务器，交互设备也只有一个简陋的显示器。
因为人工智能自身就可以交流，所以就不需要用大量的交互设备。
“你叫8753？”
何奥用并不流利的若丹语继续问道。
“这里是#%￥制式人工智能8753，是专用于￥#%，并基于微型量子计算机运行的高级人工智能。”
那个显示器迅速回答道，“8753的系统未更新时间已经远超过设定值，有许多程序已经无法跟上时代，人类阁下，您使用的语言并未在系统预置语言插件之中，部分生僻的单词8753将无法识别，请您尽量使用简单的词语。”
“8753，这种语言你是怎么识别的？”
何奥接着问道。
“人类阁下，在你之前的另一位人类阁下为8753提供一些简单的蒙童书籍资料，让8753学习了这种语言。”
8753的回答依旧迅速。
“你的这些服务器阵列，也是他为你搭建的？他怎么找到符合你插槽的数据线路的？”
何奥低声问道。
“正在读取储存数据······识别错误······人类阁下，8753无法记忆自身启动之前的数据，但是根据以往的情报分析，这些连接线路，应该是来自于一个被称为‘遗迹’的地方，根据您之前那位人类阁下的叙述，8753也是他从那个‘遗迹’中找到的。”
8753回答道。
“这些服务器，能支撑起你的运算？“
何奥扫了一眼那排布有些简陋的服务器，状若无意的问道。
“8753的大部分运算都是通过WE-1534微型量子计算核心进行的，这些老式的以集成电路为核心的服务器只是作为承接部分冗余运算的设备，剔除掉这些老式设备，8753仍旧能正常运行，但是会使得运行速度下降约10%。”
8753用那粗糙的声音继续说道。
“所以你能理解你现在的处境吗？你知道‘遗迹’是什么吗？”
何奥把目光回到那个老式显示器上。
“正在识别当前环境······识别失败······错误，系统崩溃······正在进行系统自检······尝试连接网络······连接失败······系统自检成功······系统完整度83%······检测到WE-1534微型量子计算核心算力远低于设计水平······该计算核心可能已经损毁······请您及时更换新计算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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