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凤飞张了张嘴，有些犹豫，终于道：“我们，都是自由身，并没有成为他们的追随者。”顿了顿，她重复道，“我们三十二人，都是如此。”
“为什么？”
于凤飞的呼吸有些沉重，道：“因为，我们的年龄。”
方健眉头略皱，你们的年龄有啥问题。
于凤飞抬头，目光在方博信，何丘水等人的脸上扫过，他们都是目不斜视，仿佛并未听到。
片刻之后，她终于做出决定，道：“方健同学，能够成为自然修士的追随者，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我们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其实是在等一个人。”
“啊，你们在等方健么？”俞亮惊呼道。
于凤飞的脸色有着几许的尴尬，道：“不是，我们以前等待的，是方琳阁下。”
方琳。
这是一个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名字。
方健的心中有些发凉，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就连来到帝国，也是被强迫的。
但是，他也知道，只要自己来到了帝国，那么有些事情就肯定是无法避免的了。
“你们，是想要成为方琳阁下的追随者？”
于凤飞连忙道：“曾经是，但现在，绝对不是了。”她斩钉截铁的道，“自从我们被选入潜龙班的那一天，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方健的目光从她和方博信等人脸上扫过，众人纷纷垂下了头，再次对他恭敬的行礼。
方健想了想，突然笑道：“方琳阁下，是自然修士么？”
“不是。”
“哦，那么她的身边，有自然修士追随者么？”
“也没有。”
方健默默转头，和张淼琴的眼神一碰。
这一对心有灵犀的男女顿时明白了其中道理。
自然修士的比例虽然极少，但是因为庞大的人口基数在此，所以总体数量还是不少。
新甬城骑士高等学府中，就有着十二位之多。
这还只是一所学院，若是放大到整个神鹰领地的所有学院，或者是整个领地的所有人呢？
相比之下，神鹰军团男爵大人却只有一个女儿。
嫡女。
所以，对普通修士而言，是自然修士选择他们。
但是，对方琳来说，是她在挑选自然修士追随者。而且，她的选择范围很大。
并且直到今天，还没有选定她的自然修士追随者。
方博信和于凤飞这三十二人，必然是学府中最顶尖的人才，所以他们才会有那个信心，想要搏一搏能否成为方琳阁下的侍从或追随者什么的。
而如果在此之前，他们就已经成了其他自然修士的追随者。
那么除非方琳阁下选定了这个自然修士成为她的追随者。否则的话，他们这一辈子都别想与方琳阁下有什么交集了。
当然，现在随着方健的出现，他们就又多了一个选择。
哦，不对，他们现在已经是别无选择了。
方健的心中突然一动。
“于凤飞同学。”
“在。”
“方琳阁下，现在也在学府中就读么？”
“不，方琳阁下前年已经毕业了。”
方健略微松了一口气，不用在学府中遇到她，真是太好了。
“前年毕业的啊，那她应该比我大三、四年吧。”
于凤飞一怔，讶然抬头。
您竟然不知道方琳阁下的年龄？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啊。
看着她那有些惊讶的目光，方健不解的道：“怎么了？”
于凤飞沉默片刻，小声的道：“方健同学，其实方琳阁下，比您小一点。”
方健眼皮子微跳，这一次可是惊了。
“她比我小？”
“是，如果您的年龄没有写错的话，应该是这样。”
“比我小，怎么就毕业了？”
“方琳阁下天赋异禀，无论是学习，还是修行速度，都远胜常人。她在学院中同时攻读五系学位，并且在去年以五系第一的成绩，拿到了毕业证书，震惊了所有人。”
方健沉默了。
同时攻读五系学位，还同时拿到了五系第一，这特么的是什么鬼？
我这是遇到千年一遇的，超级超级超超级的学霸了么？
“五系第一，是因为她是方琳阁下的缘故么？”方健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不。”于凤飞低下了头，道：“方琳阁下是化名进入学府，在她毕业之前，没有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直至毕业之后，伯爵大人亲自给她颁发证书之时，我们才知道的。”
方健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一刻，他真的有着一种想要转身而逃的冲动。
不出意外的话，他来到帝国，肯定是要与某人争夺一下的。
如果那个人是一个憨憨……方健不经意间瞥了眼身边的俞亮，然后立即收回了目光。
若是如此，他还有着一些争胜的信心。
但是，面对这样不可思议的超级学霸，就算是再大的信心，也要给整没了啊。
我还是一个新手，你就给我直接来一个噩梦……不，地狱级关卡，这不是要老子的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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