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年前，在顾惜夕失踪之前，最后见到她的人是欧阳旭东对吗？”曲小水问道。
狠狠地塞了一大口蛋糕，焦姣憋屈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略带抽噎的回答道：“是的，但是丁锋队长说，欧阳旭东否认了和夕夕相识。他说他不认识夕夕。”
“你们单独找欧阳旭东问过吗？”蒋越皱起眉，问道。
“朝朝姐问过的，”焦姣的眼泪打在蛋糕上，她的声音非常平稳，“她找过欧阳旭东很多次的，但是欧阳家的少爷，并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很多次，朝朝姐还没靠近，欧阳旭东就已经在保镖的掩护下离开了。即便是这样难见到，朝朝姐还是找到机会见了欧阳旭东几次，”焦姣吸了吸鼻子，“欧阳旭东说她认错人了，他不认识顾惜夕。”
真相已经非常明显了，隐瞒了事实的欧阳旭东等来了两个女人的联合报复：“你到欧阳旭东身边也在顾惜朝的计划之中吗？”如果真是这样，顾惜朝未免为了报复过于冷血。
焦姣连忙摇头：“不是的，只是巧合，也是我自己自作主张而已。一年半以前，我和剧组去参加杀青宴，结果被不知哪儿来的酒鬼纠缠，当时是欧阳旭东救下了我。”
焦姣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那时候他不认识我，我从未出现在他的面前。但是我是认识他的。朝朝姐那里有很多他的照片，当时我也是脑子一热，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接近了他，我也没想到，会那么顺利的走近他的身边。”她神情略带悲伤的看着两人：“朝朝姐知道后，和我大吵了一架，但是那时候木已成舟”她难看的笑了笑：“不管怎么样，我的身份也为我们后来的行动提供了很多帮助。”
可以说她们的计划之所以能够顺利展开，都亏了她对欧阳旭东行踪的把控。
她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用沙哑的嗓音问道：“你们会告诉欧阳旭东吗？关于我的身份？”
“我们不会说，”曲小水略带怜悯的看着这个外表精明，实则有些傻气的姑娘，“但你要明白，纸最终是包不住火的。”
焦姣明显是已经爱上欧阳旭东了，这关系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一旦她接近欧阳旭东的原因暴露，两人就不可能走下去，尤其是他们的关系还是脆弱的金主和被包养的金丝雀的关系。
“我明白。”焦姣低垂着头，那头柔软的发丝遮掩了她的面容，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是曲小水知道，她的表情一定是非常悲伤的。
错误的开始，错付的感情，女人对待感情总会优柔寡断，即便知道不应该喜欢，也没能控制好自己的心。
在回去的途中，曲小水非常沉默。
“你在同情她？”蒋越问道。
“没有。”曲小水摇头，“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看出曲小水的低落，蒋越试图转移话题：“你刚刚向服务员要了什么糕点打包？没有吃饱吗？”
“我要外带的当然是好东西。”曲小水神秘的笑了一下。
这反而勾起了蒋越的好奇心，他从副驾驶上探过身，直接从后座上拿到了包装精美的外带盒，他一层层地打开。
“包装的还挺精致。”最后一层被揭开，蒋越惊讶的看着那块已经被戳的面目全非的草莓千层。
“这是……”蒋越看向曲小水。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要来了焦姣的蛋糕和她使用的勺子和叉子。”曲小水目不斜视的开着车，唇边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
“所以你最开始给她点餐，不是因为看她热，而是为了拿到这个吗？”蒋越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曲小水。
“是啊，我知道即便是我当面拆穿了她们的把戏，她也会拒绝提供头发给我的。”结果不出所料，在她请焦姣提供头发的时候，焦姣拒绝了。“她们并不希望警方那么快拿到焦姣的DNA。”她们在等三年前案子的真相。
看蒋越脸上显而易见的纠结，那复杂难言的表情成功把曲小水逗笑了：“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大度到，温柔和蔼的对待一个当着我的面，给我男朋友抛媚眼的女生吧？”
蒋越简直一言难尽。他是真以为曲小水没有吃醋的。
曲小水被他的表情愉悦了，她笑着说：“即便是等了她那么长的时间，我最初的打算也是准备说服她，请她自愿为我们提供DNA的。”毕竟是个小姑娘，她没打算为难人家的。
轻轻转动方向盘，曲小水带着笑意继续道：“但是谁让她对你撒娇呢？我都没那么嗲的和你说过话。”曲小水心情很好的哼了几句歌，“所以啊，千万不要惹女人生气，因为你不知道她会怎么报复回去。”
蒋越默默转过头，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缓缓的勾起了嘴角，渐渐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无声又甜蜜的笑了。
这种小心机，他喜欢。
将那份糕点交给鉴证科后，曲小水和蒋越去见了丁锋。
“这么说，只要化验后，证明糕点上的DNA与现场的血液DNA一致，案子就解决了？”听了两人相互补充的描述，丁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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