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茹娜仁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您的女儿不要名分，是不是太可惜了一些。”
咦？我一听这话，有些惊讶的抬起了头。难道这茹娜仁愿意退让半分，与人共享心上人？
皇后的面色也有所缓和，柔声问道：“茹娜仁，你既然为慎亲王嫡福晋，那，你以为如何？”
皇后强调了“嫡”字，看来是打算给茹娜仁一些补偿。
茹娜仁微微一笑，将蒙古长袍一抖，俯首而拜：“启禀皇后，茹娜仁以为，赐格格位就很好。”
我倒吸了一口气。
所有人也倒吸了一口气。
亲王妃妾，有嫡福晋、侧福晋。这个位分都是可以上宗碟，能算得上皇室姻亲的。可格格，在满语中为“小姐”之意，赐为格格，其实只是侍妾而已。
那杨大人的脸，果然一下子白了起来，双唇嚅噎，似乎有话想说。
可茹娜仁根本没给他说的机会，笑道：“你方才不是说，没有名分也行么？赐格格位虽然不算宗室，但也能算是有名分了。当然，你若不想让她嫁，也可以。”
杨大人嘴唇嚅噎的更厉害了，茹娜仁翩翩然走过去，将杨大人扶了起来，朗声道：“杨大人既然为朝廷忠臣，不可能不知道慎亲王自小只想娶一位心上人。这件事就连我都知道，您就不要随便推诿了吧。”
茹娜仁又道：“不过王公卿贵之家，只认福晋，不大认什么赵氏女郭氏格格，因此格格侍妾的，当不在此列，所以我以为，若是赐一个格格，也不算破坏了慎亲王对姻缘二字的期许。”
杨大人刚想说什么，被茹娜仁一根甚至给憋了回去：“哎，杨大人别误会，女子出嫁从夫，我这是为夫君考虑，想必杨小姐作为大家闺秀，也能为慎亲王考虑这一点。”
“自然……自然是能考虑的。”杨大人眼神游移，似乎想找点话题挽救一下。
“而且杨小姐身为高官显贵之女，年纪又到了可婚配的年龄，若真是对慎亲王郎情妾意，怕是早就选秀指婚上了吧。”茹娜仁问道：“所以杨大小姐是落选了？”
“是……是落选了。”杨大人擦了擦额头的汗。
“落选了就自行婚配去吧，非得嫁给慎亲王么？”茹娜仁很是语重心长的拍着杨大人的手背说道。
“小女仰慕慎亲王已久……”杨大人还在嘴硬。
“那就当格格，反正仰慕的慎亲王的人，又不是名，对吧？”茹娜仁又是一笑：“当然，杨小姐可以不嫁。”
旁边的那个贝勒看不下去了，质问茹娜仁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杨大人问的是圣上又不是你。”
“妾室进门还不需要嫡妻点头么？”茹娜仁一眼瞪了回去，转身就向皇上问道：“皇上，我是不是慎亲王嫡福晋？”
“是，你是。”皇后连忙抢答。
茹娜仁骄傲一笑：“杨小姐情深至此，本福晋深为感动。”
“那……做格格？”杨大人的眼角在抽搐。
“那就，先当个侍妾吧。患难见真情嘛。”茹娜仁语重心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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