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话，在我身边留久一点。”卓煜紧紧拥着她，“别离开我。”
“伤好之前，不会离开你的。”殷渺渺和他咬耳朵，“你可是我的良『药』。”
卓煜低低笑着：“真那么有用？”
“我证明给你看啊。”
云从巫峡而来，春雨滴落深闺，化作淋淋香汗，铺满室风月。
半个时辰后。
卓煜在宫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待换过一身衣裳出来，见殷渺渺仍盘膝坐在床榻，乌发披身，遮住胴体，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安静像是一尊雕像。
每次……每次都是这样。卓煜一点也不怀疑，两人燕好后，她会这般打坐，短则几个时辰，长则一夜，她不是不贪恋耳鬓厮磨，只是缱绻片刻，仍旧会选择起身。
有时候，卓煜也会卑劣地想，要是她的伤好不了好了，他会照顾她，给她至高无的尊荣，但凡他有的，都愿意捧到她面前，所以，做个凡人留在他身边，不行吗？
但他不敢说出口，唯有沉默。
良久，他才道：“不要打搅皇后，好好伺候，朕晚些再来。”
“是。”侍候的宫女纷纷屈膝应诺。
电光石火间，卓煜会过意来，能让宫妃如此讳莫如深不得不死的，莫过于秽『乱』宫闱：“是谁？”
婉贵人深深叩首，泪珠一滴滴落在地，哽咽道：“妾深受皇恩，不敢有逾越之心，然未曾殉节明志，自知罪无可赦，不敢有妄想之心。只求陛下念在往日的情分，开一面，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之错，勿要牵连旁人。”说完，毅然起身，猛地撞向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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