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在如今二皇子风头正盛的时候，因为张旭本就有罪，就算面君明事实真相，你觉得陛下会信吗？就算是相信，对于华硕的影响又会有多少呢？”鸾歌一点点摊开事实。
是啊，且不若这件事被捅出来，皇家的颜面何存，就是张旭这件事情本身，不仅不会有人相信他，只当他是记恨二殿下惩处他所以反咬一口报复，同样也会牵扯出赵亦和鸾歌，让人诟病诽谤。
桃色的流言，总比那些所谓的阴谋流传的更为久远，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总会被扭曲成种种不堪的版本。
所以这样尚三百，自损一千的事情，着实不够划算。
赵亦不傻，很快便明白了鸾歌的意思。
可是他想了想，还是皱眉道：“可是眼下看来，我们完全没有机会。明明已经内定给宸表兄的特使之位，都能临到跟前改成了华硕，皇舅舅对他们母子的宠爱还真是无法言。”
听着赵亦话里最后透出的酸气，鸾歌扑哧一声笑出来道：“这可不准。有句话怎么来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是？高处不胜寒，尤其是在根基还不够稳的时候，过度的狂傲自大，只怕反倒会弄巧成拙。人算到底不如算呐！”
“听你这话，好似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赵亦挑了挑眉，觉得鸾歌这话颇有深意。
鸾歌自然不会告诉他泽州的事情。
不管赵亦是今还是明知道这件事，通过什么途径知道，都不是她所关心的。
她在意的，是他终究会知道这件事，但却不能是从她自己的口中出来，而知道泽州之事后，张旭肯定也会被赵亦妥善安置好——就像她收起来的那两方巾令一样。
一边是皇族贵戚与特使，一边是另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府幕僚的师妹，若是后者的消息来源比后面两位快得多，岂不是太让人生疑了？
因此鸾歌笑了笑道：“你是就是咯。反正我今日看他吃瘪，倒是挺痛快的——原来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的二殿下，并不是到了什么地方都会被宠到上去。”
听到鸾歌起这茬，赵亦这才想起自己今晚来除了富春之事外，还有另一件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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