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邪对白霜真的感到非常惊喜。
当初他选中车祸的白霜来当他的搭档。
是因为命运。
在他见识过白霜这么多与众不同的一面后。
他开始庆幸和感慨。
他能拥有这样特别的一个搭档。
她极其敏捷的思维，完全不钻牛角尖的态度。
还有可以轻而易举分辨出天使和普通人的“特异功能”。
伽邪觉得，白霜一直都在给他创造惊喜。
而这样的情绪波动，在他漫长的人生当中。
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他。
很喜欢这种新鲜的感觉。
服务员把茶水送上来。
白霜端起她的那杯喝了一口。
伽邪很清楚地看到她的眼中划过一抹惊艳之色。
“好喝吗？”他问。
他真的无比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的看法和见解。
即便，这个茶楼的茶水他都喝过无数遍。
白霜点头，认真地点评：“好喝，醇香顺滑，先苦又甜，余韵悠长。”
她抬头看伽邪，眉眼稍微弯了弯：“看来你的眼光一向很好。
“这家茶楼真的很不错。”
噗通。
噗通。
伽邪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耳边炸起。
他的视线里好像只剩下对面的白霜一个人。
白霜的笑容烙印在他的脑海当中。
直到他回到家，坐到沙发上。
他都久久不能回神。
“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
忽然，一道声音闯入伽邪的耳朵里。
他的心跳差点漏跳一拍。
“喂？”周寅接听电话，听了两秒立刻拒绝。
“不好意思，我没钱买房，不要再打给我了！”
周寅挂断电话。
发现伽邪抬头盯着他。
那眼神，十分阴冷。
好像下一秒就要杀了他。
周寅假笑，手指了指手机：“我也不是存心要打扰你思考人生的。
“就是这个破营销电话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伽邪的目光落到周寅的手机上。
“刚刚那句话……”
伽邪的话说到一半又止住。
不知为何，他觉得有点心烦意乱。
“哦，你说那个啊。
“那是最近蛮火的一个梗，星爷电影里的。
“你别告诉我你没看过啊。
“我觉得挺好玩，就把他设置成我的手机铃声了。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周寅说着，便凑到伽邪的身边挤眉弄眼。
伽邪：“滚。”
周寅把乱飞的五官归到原位。
他又坐回对面的单人沙发，委委屈屈：“好嘛，人家离你远点。
“都说了不是故意打扰你的。
“我来的时候就看你坐在那儿发呆，才没有喊你。
“人家又不是第一次来到你家，为什么这次你这么生气？
“是发生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了吗？
“但是人家也是很牛逼的白无常。
“不可能你收到消息，人家没有收到消息嘛！”
伽邪的眉心抽搐，闭了闭眼：“说人话。”
周寅顿时字正腔圆起来：“伽邪同志，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们都是一起风风雨雨过的革命伙伴。
“你要是有什么疑问，大可以跟我倾诉。”
伽邪睁眼，望着虚空中的一个点，缓缓开口：“你，有没有动过心？”
“动心？”周寅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疑惑道，“嗯？虽然我们是黑白无常。
“可我们也是人，心脏每天每分每秒不是都在动吗？”
一个抱枕向他砸过去。
周寅把抱枕接住，嬉皮笑脸：“嘿嘿，我开玩笑的！”
他把抱枕往旁边一丢，又凑到伽邪的面前。
“你真的动心了？但是我们不能和人谈恋爱，这不符合地府的规矩。”
伽邪的舌头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嘴唇。
他敛了敛眸，直接说道：“是李白霜。”
周寅一脸轻松：“哦，是李白霜啊，那就可以——”
“个鬼啊可以！”一秒后周寅跳起来。
他痛心疾首地用手指着伽邪：“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你却对你的搭档动了心！
“早知道你会对你的搭档动心。
“当初我就该死皮赖脸地跟阎王说我要当你的搭档！”
伽邪缓缓抬头：“……？”
周寅说：“这样你就不会对你的搭档动心！就不会被其他人议论！”
伽邪：“被其他人议论，又怎么了？”
周寅顿了顿，忽然恍然：“对哦，那又怎么样？
“就算你们在一起，也不会违反地府的规定。
“只不过是以前大家都莫名很避讳这一点。
“甚至刻意回避跟搭档成为伴侣。”
伽邪说：“那是因为他们不能确定自己是否选对了人。
“黑白无常的组合一旦确定下来，那终生都不能再更改。
“如果他们之后分手，却还要永生永世地做搭档。
“那会非常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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