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仰着头，努力地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她深吸了一下鼻子，拿起手机，发了一条语音消息过去。
“你能过来一下吗？”
苏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可能做到这么卑微。
她只是想问他一个问题，听他亲口回答。
厉如风安静了很久，才回道：怎么了？我在安灵这里，晚一点儿去看你好吗？
苏亦的鼻子一酸。
她能回答不好吗？好像不能。
可是，她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自己老公却还是坚持陪着别的女人身边，她还能怎么卑微地去祈求？
强忍着眼角的涩意，苏亦将手机放到口袋里，下床，穿上鞋子。
尽管医生说让她尽量卧床休息，可她此刻根本就没有心情继续躺在这里。
一路走出去，按着医院指示牌找到了安灵所在的重症病房区。
她不是想进去，也不可能进得去。
她只是想过来看一眼。
谁知道，这一看就是半个小时。
他还没有出来，还没有。
她等不到他，等不到。
苏亦难过地低下头，转了个身，朝前走去。
如果时间能回到最初，她还会爱上他吗？
答案是，不知道。
苏亦往前走的脚步顿下来，安静地站了几秒钟，轻吸一口气，拿出手机，发了一条语音消息过去。
“厉如风，你到底爱不爱我？”她的声音很低、很低，暗哑得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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