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低声提醒，“姐，太明显了，克制些。”
就差没马上抛弃她飞奔过去了。
“爱不是克制。”林亦苏下意识接话，两个人齐齐一愣，她回过神来，“爱是奔放！小爱电动车，你值得拥有！”
“……”
姐发烧傻了吧？
小助理内心有点嫌弃。
林亦苏一搭完话就飞奔了过去，明明先前脚步还走得很快，到了青柠跟前时，她速度便慢了下来，放缓了动作，生怕惊扰到青柠，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坐下，“还在复习呢？”
“恩，这题我不懂。”青柠抬起头来，手指推推眼镜，将笔递给林亦苏，她递过去，手指有意无意的滑过林亦苏的手背。
一阵酥麻。
林亦苏如受惊的兔子，猛地绷直了身子，双目瞪圆。
“你看看。”青柠若无其事收回手，她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乖乖巧巧的，纯良无害，表情煞是无辜和自然。
“好、好。”林亦苏耳尖泛红，她难为情的将帽子扯下了一些，开始研究青柠不会的那道题。
青柠换了个姿势，双手握成拳放在膝盖上，下巴搁在拳头上，缩成一团，偏头盯着林亦苏的侧颜，双目微微迷离，像是喝了点儿小酒，微醺迷人。
小助理在远处捧着手机直跺脚。
这是什么人间天堂？！
竟然能看见青柠这副痴迷的模样！
她激动得在周围跑圈，同事一把抓住她，莫名其妙，“姐你冷啦？”
“不，我有点热。”
热还跑步？
林亦苏确实是美的，青柠十年前就已经对林亦苏的美貌有所耳闻，只是当年林亦苏身上的是凶狠，是冷漠，连对她告白的时候都是强势而霸道的，像朵带刺的玫瑰，虽然很美，青柠却是不敢碰的，害怕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划得遍体鳞伤。
如今林亦苏或是已经走过了许多泥泞不堪的路，身上的野性和桀骜早已收敛起，只留给舞台，或是她的执着，或是她对过往的回忆。
她很难想象，当初那层凶狠的伪装下，竟是如此娇软的性格，敏感如兔子，一碰就机警的立着身子倾听身边的风吹草动，还特容易害羞和脸红。
怎么会养成如此可爱的性格？
青柠换了个姿势，手托着脸颊，目光柔情似水。
她看得起劲，却不知某只兔子全身肌肉紧绷，只要青柠有个什么动作，她恐怕会马上拔腿就跑。林亦苏被看得紧张万分，她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专注道题目上面，文字来来回回读了十来遍，却是一个字都读不进去，就好像题目从她眼里进去，又从“嘭嘭”直跳的心脏里一个接着一个跳了出来。
青柠兴许是看入了神，余光里的青柠没什么动作，林亦苏却觉得身上的视线陡然减轻。
她暗自松了口气，抿着唇满脸不开心，又看自己，每次都这样，给看了又不给摸。
四舍五入，这就是吃豆腐了。
林亦苏的小心思转得飞快，早上都那样亲密了，到现在却连个小手都还没拉上，她满心幽怨的盯着题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
身旁有物体靠近，头顶传来一道打趣的声音，“它欺负你了吗？”
“啊？”林亦苏抬头，青柠站了起来，眉梢稍显玩世不恭。
“如果没有欺负你的话，你干嘛把它涂掉。”青柠唇角弯起，看向她膝盖上的书，林亦苏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她什么时候拿着笔在青柠书上乱涂乱画了？
现在哪里还看得清题目，只有一坨黑漆漆的线条，就像以前上课打瞌睡笔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书上乱画一般。
林亦苏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走神？想谁了？”
“你……”林亦苏停住，“你这道题看不清没关系吧？”
青柠作战失败，心里却很是满足，她笑盈盈的，比以往都要愉悦，那张脸上春风满面，路人也为之侧目。
林亦苏暗自恼怒，这妖精又套她，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又想诱惑谁呢。
怎么以前没有发现青柠这小小的恶趣味，能不能好好对待自己唯一的暗恋者，不，明恋者了。
林亦苏深呼吸一口气，青柠再度低下头，“有关系。”
“？”
“这道题……我一定要弄清楚，是道很典型的真题。”青柠存了逗她的心思，她清清嗓子，抬手摸着下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林亦苏独自发呆。
“要不我给你重新买一本？”这是个好办法，林亦苏说着就去翻看名字。
“你还记得题目么。”青柠按住她的手阻止道，她目光澄澈，宛若随口一问。
“不记得了。”林亦苏手背被一根莹莹如玉的指按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指尖冰冰凉凉的，覆在肌肤上，就好像有个不停蠕动的小东西，痒痒的。
浑身都跟着不自在起来。
“为什么不记得。”青柠眉梢微挑，“你看了有十分钟了。”
“……”这该怎么解释，难道说我在想你没有拉我的小手吗？林亦苏忍不住又瞥向青柠的指尖，指甲修建得很整齐，指尖圆润，透着淡淡的粉，网上是骨感美白皙的手背，连着纤细性格的手腕。
想被那手掌握住，想被她手腕包围。
青柠将她眼里的感情收进眼底，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目光带笑，虽然内心十分满足，但那眼神也太露骨了些。
她侧身挡在林亦苏身前，遮住了不远处杂乱的目光，“下次再说吧。”
她拿回书，林亦苏反应过来，迅速抓住她的手，将自己四根手指整整齐齐塞进青柠掌心，握紧，“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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