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裴寒腰间的那枚玉佩卸了下来,紧紧的握在手里,那个上乘的翡翠,似乎成了支撑她再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了。
“很快我就来陪你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裴寒。”夏秀敏的表情那么决绝,然而旁边的宫人却只能看着她这样病态的姿势,说再多的话也没有用。
夏秀敏亲手合上了棺材,然后把它擦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宫人强行的托开了她的身子,把裴寒埋了进去。
直到所有的土都盖住了那刚刚那木棺,夏秀敏才一个扑通的跪倒在地,沉沉的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芳草和古墨正轮流的给她擦着额头,夏秀敏的神智慢慢恢复了过来,一抬头,这里是自己的房间。
“裴寒?”夏秀敏一个用力,古墨的手就被她牢牢的抓住了,然而女人的温滑却不像裴寒指骨分明的手掌,夏秀敏的眉间里有些失落,然后变得越来越暗淡下去。
“姐姐,”古墨想要再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夏秀敏丢开了她的手,把身子轻轻的扶了起来。
芳草和古墨也都一愣,马上上前去扶她,夏秀敏现在的一举一动,她们都在担心会不会出事,她失落近乎癫狂的心情,每个人都看在了眼底。
“裴祺呢?”夏秀敏终于开口,狠戾的眼神望着窗外,雨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姐姐,你睡了三天了,皇上早都走了!”古墨缓缓的开口,她和芳草发现夏秀敏的时候,是埋葬裴寒的宫人把她送到王府门口的时候,夏秀敏的素白孝衣已经被身上所有的伤口染成了红色,又淋着雨,整个脸色苍白的像要死了一般,等他们给夏秀敏重新换好衣服以及清洗了身子,才发现她烫的有些夸张。还好芳草及时叫来了大夫,只是夏秀敏一直都没有醒。
本以为夏秀敏醒来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可不想这一回,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可是刚一醒来,就满是杀气的眼神,让芳草和古墨都有些不寒而栗。
“三天?”夏秀敏惊讶的问道,她只记得自己昏倒在皇陵了,之后一路的颠簸像是有人把她塞进了马车一般,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甚至想要一直留在梦里,永远都不要醒来。
“是啊!”芳草点点头,满面的担忧,若夏秀敏再不醒,怕是皇陵里又要多了一个死人了。
“给我备一辆马车,我要进宫!”紧抿着唇,脸上的表情有些吞噬了所有的寒意,夏秀敏的念头只剩下了一个:报仇。
“不可以姐姐!”古墨一下就猜到了夏秀敏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是决绝的阻挠着那床榻上正要翻身下床的人,“就算再怎么不甘,也不能现在就进宫!”
她狠狠的拉住了夏秀敏的身子,这么一去,她一定是为了报仇,可是那皇宫岂是一个单枪匹马的夏秀敏能左右的?古墨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不想让夏秀敏就这么去白白的送死。
芳草也在一旁走过来,但是不同于古墨的是,她扑通一声的跪在了地上,抱住了夏秀敏要往前挣扎的步子,哭喊道:“小姐,求求你别冲动了。那皇后娘娘已经盯上你了,你不要进宫!”
夏秀敏被两个女人一上一下紧紧的抱着,再施力都无济于事,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镯子,戒指,发现已经被人卸掉了,然而内心的愤怒是没有人能阻挡得了此刻要做出的行动,夏秀敏一脚踢开了芳草,然后又反身把古墨压在床榻边缘。
“不要逼我!”能听出她因为极力隐忍而从喉咙里发出的痛苦,她不想伤及无辜,但谁若阻止了她,那么就不要怪她下手无情。
古墨毕竟是弱女子,根本受不了夏秀敏身上的力道,她微微的点点头,芳草也咧开,夏秀敏随手从屏风后抄起了一件衣服,然后到梳妆台上找到了自己的戒指和玉镯,甚至带在她头上的钗子此刻都是装满了毒药。
夏秀敏把自己完全打造成了一个毁灭性的武器,琳琅满目的饰品里,都是能让人一招毙命的药。
铜镜里的她,有着绝世倾城的容颜,勾一勾嘴角,都有摄人心魄的魅惑,只是那眼神里的狠毒,与这张妖娆的脸极其的不配,不是说相由心生么?为什么满怀恨意的人还能长得这么美?
夏秀敏轻轻的抚了抚袖子,芳草低着头不敢说话,古墨还在床榻上半躺着,她的手臂上被夏秀敏反抓住的红痕赫然的印在那雪白的肌肤上,还没有从刚刚的疼痛里缓过神,她只好皱着眉头一遍又一遍粉揉着那发红的印记。
夏秀敏从屋里走了出来,下人们纷纷把头转了过来,然而却不敢直视夏秀敏苍白的脸,有些窃窃私语,又小跑的远离了她的身边。
上了马车,夏秀敏一阵闭目,不管再发生什么,今日,是该了断了。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那么空旷的让人孤独,很奇怪,这里居然没有一个人。
夏秀敏站在原地等待,只要裴祺能现身,她就不会保证自己做多么安全的事情。
宫里的钟声渐渐敲响,伴随着一个缓缓的脚步声轻轻的踏了进来,裴祺如往日一般,高傲不可一世,身上明黄的龙袍看的夏秀敏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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