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夏秀敏说她要走了,为什么内心会突然变得这么空虚,又这么害怕,好像她走了,就永远都见不到了。
夏秀敏站起了身,往出踏着的每一个步子都很决绝,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回头,就会舍不得,可是,前方还有更加光明的东西,能够治好裴寒身上伤痛的药物,她必须走。
“站住!”夏秀敏要上马的时候,未离已经冲了出来,身边再没有月儿,夏秀敏冷着眸子笑的很破碎:“公子这又是何苦?”
“你还会回来吗?”未离的眼里有些期待,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有些凉,只是多了一分不自信。
“回来做什么?看着你们卿卿我我吗?裴寒,你可知,当你决定要相信她的时候,就不要再追出来问我什么!”夏秀敏给了未离一个背影,头一次让未离觉得这个人,连背影看上去都那么哀伤。
“月儿她,她一向都很敏感,她很柔弱,若我当着她的面选择了你,那么她一定会想不开,甚至会做出一些傻事来!”未离的眸子有些慌乱,看着夏秀敏,突然好想她留下来。
“柔弱?裴寒,你可知,这样的你真的很贪婪,很自私,她是柔弱的,难道我就应该坚强吗?她会做出什么傻事,难道我就不会吗?这样的你,突然让我觉得很陌生很陌生,我宁愿你从未对我说过这些话,既然你那么相信她,倒不如和她一起一直活在那个她小心翼翼编织的梦里,这样是最好的!”
她的眼里有泪光泛滥,转而上了马车,内心的委屈更是越来越大,慢慢的化为水,从眼睛里夺了出来,一些人,你给了他坚强,他就会期待,你一直都是坚强的。
未离想要告诉夏秀敏,他其实是相信她的,可是那人已经渐渐的远去了。
然而这里所有关于她的气息,都渐渐的飘散在了空气中,慢慢的被风稀释掉,然后再过一些日子,谁也不会记得曾经有个女人,死皮赖脸的出现过这里。
如果这就是他们的结局,那么是不是有些哀伤?
夏秀敏到了护城河一旁自己租住的那家小店,才离开几日,却觉得很久没有回来过了,她简单的换上了男装,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给裴寒治病,那个未离,就让他见鬼去吧。
夏秀敏的心里很是愤懑,望着镜子里一身男装打扮的自己,未免有些叹息,这样英俊的男人,确实没有什么柔弱可言。
所以当她和月儿同时出现在裴寒身边的时候,就会吃亏,她的气场本身就强,现在倒好,成了自己最大的弱点了,连一个保护自己的男人都没有。
夏秀敏把该带的都收拾了一番,她本意从未想过要回到北赵去找那只蛊母。
天下的灵虫有很多,不一定那个人和他的虫子都生活在北赵,其实要找到蛊母并不难,蛊母是用来引出蛊虫的,那么有一种草,叫流香,就是专门引出蛊母的。
流香这样的东西,就算找到了,若不精心在每个月圆之夜的子时摆好阵,利用种蛊之人的身躯来吸引那只蛊母,也是无济于事。
她并不知道蛊母到底在哪里,和自己的距离有多么远,所以这就需要至少七颗流香草,到时候都被自己收入囊中后,定然能找到未离身上那只蛊虫的母亲。
夏秀敏已经走出了那个客栈,她很明白,那种草药很难求得,但这西周的天下,若一个地方没有,那么其他地方,就都不会有。
是皇宫。
但她不会武功,出来闯荡江湖,一直都是用毒药防护自己的,所以根本没法进入那守卫森严的宫廷,夏秀敏的眉头狠狠的揪着,现在别人看到的,只是一个相貌出类拔萃的男子在大街上思绪万千。
“呦,这位小哥,到我们翠玉坊来坐坐,保证你拨开浓云见太阳!”周围一个高亮的女音传了过来。
夏秀敏闻声望去,一个穿的很露的女人站在翠玉坊的门口,这么冷的天,她似乎都不觉得有一丝寒冷的样子,眼睛里尽是魅惑,薄薄的衣服上有大片的梅花刺绣,很是粉嫩。
还记得上一次误入了北赵的万花楼,那是第一次见到裴祺的地方,所以说这种是非之地,若运气好了,也是能碰到一些达官贵人的,夏秀敏突然来了兴致,既然如此,她为何不去试试。
她从袖口里拿了几个银子出来,记得出府的时候,古墨给她的行囊里装满了珠宝首饰,说是可以变卖成银子使用,如果是北赵的银票,西周怕是用不了的。
这下看来,古墨倒帮了她一个大忙,所以每到自己没钱的时候,便把王府里的首饰拿出来当掉,那些都是她的嫁妆,只是没想过定国候从没有在这方面亏待了她。那些首饰随便一当,就是很多钱,所以她从来不怕自己没钱了。
进了这翠玉坊,倒和上次的万花楼不一样。
整个坊子没有万花楼那种大气,但却装饰的如梦如幻,坊子就三层,每一层的扶手处都用紫色的纱帐围绕成一朵朵花,然后挂在房梁上,坊子被布置的有些过于不现实的气息,好像活在里边,就能忘记了这一辈子所有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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