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夏秀敏的眉头微微一愣,突然,她的心狠狠一颤,拔了腿从子午林跑了出去,铺满一地的竹叶的子午林,瞬间有些纷飞的错觉,夏秀敏紧紧咬着嘴唇,她早就应该料到的。
未府,她的房间里,空无一人,那道熟悉的身影,像泡沫一样,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夏秀敏看了看四周,东西都还整整齐齐的放着,床铺也很干净,她看过的那本诗经,正合着书页,似乎没有任何人碰过。
“裴寒!裴寒!”夏秀敏大声的叫着,可是却没有人回应,窗台上站立着那只雪白的鸽子,羽毛发亮的像是打过漆一般。
夏秀敏把诗经里的字条抽出来,然后对上她昨日抄书的笔迹,娟秀的字体,虽然不会分毫不差的相应,可是,这字条上的字,明显是她的。
有人踏了她以前的字体,拼凑出这一张字条来,那窗口的白鸽,根本不是往日里裴寒用的那只。
好像是被人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先用假的鸽子把她骗出去,然后…
她的手,不禁抖了一下,这么了解她小心思的人,除了裴寒还有谁。
再想想他这几日说过的话,总是有些不着边际,可是他明明就在深夜里叹息,他那么多句对不起,她总以为是什么幻觉。
“裴寒,不是说过么,去哪都告诉我的,这么不辞而别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眼睛哭的通红,因为她无法确定的是,裴寒到底安不安全,现在连裴祺都知道他们二人的下落了,莫不是把自己先支开,他再和裴祺决一死战?夏秀敏快要被慢慢茁壮的恐惧给吞噬了,她走到门外,发现阳光已经变得异常耀眼了,春天是来了。
可是,裴寒,你又去了哪呢?
夏秀敏转身,往宇文芙蓉的骨灰跟前走去,如果裴寒真的落在裴祺手上,那么自己,也只能借着芙蓉来奋力一搏了。
夏秀敏猜的没有错,裴寒的确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为的,就是腾出足够的时间来面对裴祺。
陈公的字条越来越少,他就已经明白北赵朝堂上,裴祺有所动静了。
陈公对于他自己,总是报喜不报忧,然而在被裴祺用酷刑逼问的时候,昏死了过去,裴祺没从他口中打探到一个仔儿,倒是意外的看见了那只陈公与裴寒交往的信鸽。
那一刻,他的愤怒几乎要凌迟了所有天牢的人,没想到最终,他还是被这老匹夫和那男人耍了。
找不到之前两人通信的任何蛛丝马迹,裴祺便差人描摹了陈公的笔迹和裴寒来信,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料,裴寒根本没有那么蠢。
陈公的字条,那种纸质被调制的药酒泡过,之后再晒干,这样每次烧毁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任何气味,可裴寒最后一次焚烧那纸条时,明显的落差扑鼻而来,他不相信,陈公会那么大意,除非就是,这和他通信的人,已经不是原来那一个了。
最后一次的字条,裴寒算是明白了找他的人是谁,不过既然那人都以为自己蒙在鼓里,何不将计就计,但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夏秀敏。
于是早早就临摹了夏秀敏的笔迹,夜来时,一切伪装的那么自然,他假装睡觉,又假装以女人的身份邀约夏秀敏,为的就是让她对于今日自己即将预谋的一切,毫无防备。
他明白,夏秀敏若知道他去见了裴祺,一定会吵闹的不准他去,可是他亦担心那人,自己想要给她吃点安眠散或者麻醉,一定也被她早早识破。
最后,裴寒索性用了另一招,但没想到,夏秀敏真的上钩了。
看着她因为吃醋还故意隐藏的小脸,简直太可爱了。那是裴寒第一次希望,要一直一直看着她下去。
可还是到了该面对问题的时候了,他仍然套着自己青色的纱衣,只给里边多加了几层,整个人还是那么缥缈,但不同往日的是,他眸子里幽黑的雾气,更浓了,意外的深邃了几分。
夏秀敏刚一出府,裴寒就踏着流星一般的步子往外走,裴祺约了他,那么他必然会赴约,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尽快的把和他的所有一并了断。
仍然是天云窟,不过早已不是那日所见的白茫茫一片了,裴寒的步子踏得很轻,好像来了,又走了。
远远的树林旁,有一道修长的人影,多少个日夜不见,那人还是孤傲的盛气凌人。
可是,只有他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裴寒走来的方向,看不清的情绪,只是隐隐的能感觉到一股杀气。
“是你?”走近了,裴寒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裴祺不可能只身前来此地,周围定然埋伏不少,而他也不想那么快暴露了自己的计划,既然那人喜欢演戏,何不好好配合。
“没想到啊,你居然没死!”裴祺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以前探子一说,他还有些不相信,这回,再一看这真真的肉身,怕是不得不信了。有种奇异的失落划了过来:“见我都不高兴吗?怎么说,你我也是留着同样血缘的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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