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笑了笑,抱着剑转身对着她,冷声道:“你知道了?”
她蹙眉凝视着她,只问:“为什么?”
他的目光稍冷,再次背过身去,低声道:“当年的事我知道了。”
当年?
二夫人想毒死她,而她故意拿错了无毒那碗的事吗?
方婳的眸子微微撑大,眼前的人已离去,他走了几步,却又侧脸道:“我应了此事是要你知道,不管日后如何,我希望你始终记得姐姐与你一样姓方。”
语毕,他再不逗留,快步离去。
方婳愣愣地站了很久,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她才叹息一声转身去了燕修的营帐。
去了才知方西辞答应暗中给燕修提供战马与兵器,她才又猛地想起方西辞离去前说的那件事,原来是与燕修谈的事。
他是个聪明人,两边都不得罪,也以此来给方娬买一个保障。
不得不说,她心里真是嫉妒,娘去的早,未能给她留下兄弟姐妹。方娬再可恶,她也该庆幸她有这样一个好弟弟。
“婳儿,怎么了?”燕修低声问她。
方婳忙摇头:“没什么。”
他浅声道:“我见你去了那么久未归,心中担忧,才叫人去找你。”
方婳在他身侧坐下,想了想,还是打算告诉他:“那位陈姑娘是袁将军新娶的夫人,陈国公府的千金。”
“是吗?”燕修略垂下眼睑,良久未闻得他说话。
方婳忽而开口道:“我和侯爷已经准备好了,天一黑就走。”
他本能地伸手握住她的手,才欲开口说什么,便被她打断道:“你什么也不必说,我都知道,你好好养伤。”
他点头将她揽进怀里。
二人静静地待在帐内,里头的光线渐渐暗了,因着方婳在里头,也没有人进来点灯。
她抬眸望着他,见他正温柔地凝视着自己,她的心头一跳,干脆闭上眼紧贴在他的胸口。
隔着轻薄的衣衫,她可以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
她现在都明白了,纵然这一颗心不是原来那一颗又如何,燕修仍是原来那一个燕修,这就足够了。
往后的事她不去想,眼下的战事已迫在眉睫,他不反击就会被杀,所以无论如何她也要帮他!
后来,外头传来士兵的声音,说是容止锦来了。
方婳深吸了口气推开燕修,起了身道:“我该走了。”
“婳儿。”他不舍地望着她,勉强笑着道,“越州城门东侧有一个密道,若是事出紧急,你们也许用得到。”
她点头:“我知道了,师叔,保重。”
话落,她再不迟疑,转身就快步出去。
容止锦站在外头,身上背了两个包袱,一侧一个,显得有些奇怪,见她出来,他咧嘴冲她一笑,一甩头道:“走吧!”
方婳上前,伸手欲接她的包袱,他却适时转身,一面走一面道:“和女人上路我就勉为其难吃亏一些,谁叫我拿了九王爷的银子,哎,拿人家的手短……”
方婳听着忍不住就笑出来,追上去一把将包袱抢过来自己背上,道:“你拿他的,关我什么事,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容止锦的俊眉紧拧,追过去道:“他不是你什么人?不是你什么人?”
士兵将马匹牵过来,方婳二话不说上马便走,容止锦摇摇头,翻身上马跟上她,嘀咕道:“古人诚不欺我,果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军营,陈宜宁从袁逸轩的帐子里出来,远远地望着。
听说方婳是去越州祭拜袁逸礼去了,可陈宜宁却知道她对九王爷撒谎了。袁逸礼在方婳心中也许很重要,但绝没有九王爷重要,她是个女人,她懂。
否则,她也不会千里迢迢独身一人去边关找袁逸轩了。“陈姑娘,你还在这里啊?快去准备吧,大军要准备出发了!”士兵在她身后走过时好意提醒着,她回头说了声“谢谢”,随即转身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在附近的镇子将药方上的药都买齐,方婳与容止锦快马加鞭赶去边关。
五日后,终于远远瞧见了西楚的大军,二人忙骑马进了一侧的小道。
方婳的脸色难看,燕修猜的果真是对的,燕欢真的同轩辕承叡联手了!
容止锦的脸色也不见好,他在一侧沉默良久,才道:“轩辕承叡不在,苏丫头也必然不会在。”
方婳点点头,如今轩辕承叡已是西楚皇帝了,他自是不会冒失踏入大梁国土,可按照他的野心,他人必然就在边关。
二人悄然绕过了大军,往前已是沧州,袁逸轩留下镇守沧州的士兵全军覆没。方婳狠狠地咬牙,这里是西楚大军进来的必经之地,镇守沧州的士兵必然是经过了一场恶战。
她与容止锦对视一眼,未说话,二人都加快了速度,必须快一些了,否则那边就该开战了!
是夜,轩辕承叡的营帐内灯火通明。
守在外头的士兵时不时就听见里头传来皇上唉声叹气的声音,他们对视一眼,谁都知道一定又是皇上下棋输给了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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