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怎么查的，最终查到并找到了这赤肚子传人身上，也不知两边怎么谈的，居然真凑一块开始尝试，而且最后居然对药效笃信不疑。
口供里并没有交代，但林默合理推测，他们可能还真碰上了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毕竟后世也存在。
当然，对个人来说，所谓解释不了的东西，其实还受到个人见识认知的影响，可能某些很科学的现象，但受限于个人认知便会跟神神鬼鬼扯上联系，甚至单纯心态上的原因，便会自己吓自己，往那些上面去联想。
像作者自己，当年高中时，迷上荒野求生的记录片这些，便网购了野外生火的镁棒，晚上忍不住，在卫生间偷偷擦镁棒点卫生纸尝试生火。
结果没过两天，宿舍楼便传出卫生间闹鬼传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搞得一堆人晚上都不敢去卫生间，结果作者一听，说的不就是自己干的破事嘛？
话归正题！为何那么笃信？除了真认为自己碰上了某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应该也与他们看待中国的心态有关。
经历过变革，国力开始强盛，甚至同列强一道瓜分满清利益，这导致，他们极度贬低看不起中国，但实则是想成为曾经雄霸东亚的中国，且打心底，很笃信中国的某些东西，不然也不至于通过种种手段把中国的东西搜刮回国。
千年以来，被刻在心底的某些影响，是没办法轻易消除的，何况他们转变为现代国家时间不长，还是不全面的变革，仍旧保留了很多封建的东西。
如此，采信这些神秘侧的东西便不奇怪了，更何况，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可能连自己国民生死都不在乎，更别说国人生死。
吃了不见得有效，但万一呢？但不吃，怎么知道有没有效？万一有效呢！不吃不是亏大了？
就这般，这个血腥的生意便渐运作起来，从开始的，去搜集堕下的胎儿，再到后面，物色并挑选人生产。
借着清末的混乱，整套体系迅速成型并完善，而且在当年，他们搞的可不止有人丹，还曾尝试过更多的东西，因此受害的人不知有多少。
不过最终，选的还是人丹，不知是没成果，还是在这疯狂中，那家人折损惨重，最终只保留下这人丹继续运作，当然，这只是案犯能了解到的情况。
那家人，在做那些尝试时损失惨重，上一辈，十数人，最终仅余寥寥几人撤回国，负责去维护与上面的关系。
在这边，河合正二被留下负责人丹之事，也开始收缩并彻底转入地下，而明面，则保留了古董生意做为掩护，并借此夹带将丹药输送回去。
这么些年，也不是毫无波澜的稳定运作，甚至他们内部也出了不少事，对他们自己人都够狠，因种种原因遭灭口的也不在少数。
像他们与寺院那条线产生的联系，便是因内部生出的问题，最后为安抚人心，选择将牵扯到的婴幼儿送去那边，后面那边还帮他们擦了一段时间屁股，直到内部完成清洗后，双方才进行了分割，这也是从那边入手，但未查到太多线索的原因。
至于外围，跟他们有过合作的贩子、帮众、线人等等，或是发觉他们的存在，管不住好奇心想调查的，被处理的更是比比皆是。
匡大成便是其中一个，他被害前，其实已被他们察觉，不过他们知道匡大成与情报处有关系，所以在等个不引起怀疑的机会。
结果，匡大成意外卷进了另一件事中，有人帮他们动了手，还挺开心，结果是不靠谱的自己人，情报处最终还是注意并找出了他们。
另外，哪怕与他们没有交集的人，遭殃的也不少，像是想将自己人扶上马，或换个方便利用拉拢的人上来，从帮会到公司，再到官员等等，被他们下了毒手的也不在少数。
光是看着这些口供，林默便觉心里发寒，这是完全的不把人命当回事啊！人命在他们眼中就如路边野草，随便踩、随便薅。
林默想了想，拨通了林文华那边的电话，向他汇报了下情况，并建议对职级较高的涉案人也无须再客气了，他们这么玩，得罪的人太多了，以前藏得深没曝露，但现在捅出来肯定会迎来反扑，这能分担情报处大部分压力。
随后，林默又给徐顾煜去电汇报，既汇报案子情况，也提了一点如何应对日本人反扑的补充意见，对此他们是有预案的，只需再依据案情进行一些补充调整。
快速翻阅完送来的口供，林默挑出一些信息多的，整理了下，让人先送交上去，毕竟案件情况，也需做为上面决策的依据。
“老杜，后面的指挥交给你负责了，我得下去看，有什么情况，电话联系，我在哪里，会提前给你这边来个电。”
林默拿起外衣，跟杜明胜说了一声，便带着余大胜等人下楼并搭车离开，抓捕这些仅剩最后一点点小收尾，杜明胜能应付过来。
而在另一边，负责去河合正二那边的弟兄，盯了下，没发现什么异常后，选择直接动手，现在已无法拖延慢慢调查，边抓边审边搜去获取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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