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算怕吧！”旁边之人吐槽完，后座一人凑上前，低声开口说道：“若真怕了，直接不触人家霉头便是，何至于动手又遮掩，估计只是不愿彻底撕破脸皮。”
想反驳，但扯起话头这位赶紧劝阻，道：“应该没那么简单，双方情报势力私下暗斗的时间不短了，之前在上海搞出那么大动静，也没见搞这一出，估计是背后还有什么谋算吧？”
“还真有可能！”后排这位点了头，压低声道：“就像之前的河合正二连环谋杀案，他们把使馆跟我们媒体的人吸引过去，最后唱出一场大戏，这次说不准也是如此。”
“怎么了？”担心旁边这位喜欢抬杠的同事又反驳，结果转过头，却发现他居然正盯着台上的发言人目不转睛。
“你好好认认发言人，是不是查河合正二一案的警察？不提起河合正二，我都没认出他。”刚刚抬杠这位开了口，示意两人看发言人。
“还真是，穿得这么正式，而且脸上不知画过妆还是修过面，不仔细辨认，还真认不出来。”
四下听见动静的记者，都仔细辨认了台上的发言人，他们基本都采访过调查组，辨认一番，最终都达成一致，确认曾在河合一案的调查警员中见过这位。
“这么说来，今天的事儿，还很可能与河合正二脱不开干系？”挑起话题那位，小声发出疑问。
“应该不大可能吧？河合正二能掌握一个几百人的谍报网，若真是如此，还盘踞在南京，怎么看也太离谱了，政府得被渗透成什么样？”
后座这位低声开了口，不过话里犹疑不定，既不太相信有这么多间谍，但对此也不坚定，毕竟以他们所了解的只情片语，国府确实被人渗透成了筛子，保不准还真有这个可能。
“应该与河合正二有关，不然不会让这位上台发言，但也不见得是纯粹间谍案，很可能他们说的那些拐卖之类是真实存在的，在这上面他们应该不会编造太多，至少也得几分真、几分假。”抬杠这位摸着下巴，分析了下。
“你的意思，河合正二是南京黑恶势力的幕后老大，藏在幕后为非作歹？现在公布的犯罪行为，都是真实存在的？”
挑起话题这位一脸惊容，绕去绕来，感觉脑子都快有点不太够用了。
“幕后老大不至于，但肯定是一股很强的地下势力，而且与普通帮会不同，藏得很深，就跟那些间谍势力一样，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当然了，大概率也会开展间谍活动，很多日本商人甚至平民，都会替日本收集情况，河合正二这些人应该不例外，而这应该就是被那些人盯上的原因。
不过，他们应该还是以那些生意为主，也就是那些犯罪行径，我怀疑应该是在拐卖人口，而且是往国外卖，干过这买卖的日本人可不少。
至于涉案的几百人，应该是真的，但肯定不会都是日本人，甚至多数都是投靠过去当狗的国人，就像给河合正二搜罗古董那几个，我听说，河合正二都被抓了，这些人还跑家里献殷勤、表忠心。”
“…真是…”抬杠男气得想破口大骂，但最终又止住了，没有别的意思，是真骂都懒得骂，气伤身子还是自己的。
“这么说，从沼泽挖出的那些尸体，还真是河合正二所为？”挑起话题的男子，见同事被气得胸膛起伏不定，赶紧岔开话题。
“应该不是！”后座这位摸了摸下巴，道：“根据传出的各种消息来看，那应该确实是被人坑了，因为那些真是之前日本交涉让国府交的那些所谓失踪国民，也就是以前被抓的日本间谍。
不过现在来看，对方也不是随便找个人扣屎盆，河合正二也半点不干净，甚至当时，那些人已经盯上他，给他扣屎盆，也不仅只是应付日本施压，说不一定就是想把河合正二弄走，好对他底下的那些人下手。”
对这说法，四周默默听着的不少人都微微点头，不过也有一些持不同意见的，也悄悄开口搭话，一时间聊得火热。
猜到了不少真实案情，但整体上也有很多出入，不过这些都是情报处想要的，他们也是计划一环，今天这发布会，就是暗戳戳引导他们猜到这些。
情报处将所有情况捂在手上，一点不透露，确实能给日本牵涉进此事的人更大威胁，但也可能逼得他们铤而走险。
别说他们直接下手了，就是不管不顾，强硬向国府施压，国府都有很大概率妥协让步，到时情报处可就被架上砍头台了。
所以，他们主动跳出来给行动定性成犯罪团伙，目的就是不将对方逼得太狠，以免鱼死网破，当然也是传递出，他们不会轻易将那些捅出去的姿态。
而将案情定性的让人怀疑，甚至还对记者做出一些暗示，主要是为了在他们心中，留下此事还有猫腻的烙印，免得迫不得已捅出真相没人相信。
当然，这也是向对方表达的威胁，意思是，我已经做了撕破脸的准备，免得对方以为他们不敢，继而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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