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生不会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于是只能再接再厉。
“血债。容少侠,如今凤台童子当街猝死,必然引发江湖和朝堂喧哗......当然,容少侠并非是故意如此。可是不予楼却不会这么认为。不予楼联系贺兰愿失踪,联系那位......再联系旁的被徐某人处理的血债......会如何想呢?会不会想,这就是同一个人,给不予楼的警示呢?”
这么一想,还真是糟糕和麻烦。再一想,这糟糕和麻烦是徐长生给铺垫的,就更脸红了。
徐长生憋红了一张脸:“还有那个不予楼的主人贺兰予......他这个人,连我师父说起来,都觉得心惊肉跳。”
容小龙听了后皱眉:“容安前辈.....和贺兰予打过交道?”
徐长生点头:“我师父年轻时候和他周旋很久......这份血债,也其实经历了很久。贺兰予也是血债之一,而且是最头疼的。我师父在他那边吃了大亏。好久才恢复过来。我师父说,贺兰予是个疯子,在疯子眼里,没有人命这回事。”
容安年轻时候就遇到贺兰予。这描述中的贺兰予,简直就像他之前遇到的临安。他在想想朱成良描述中的贺兰予。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判若两人?时光能令人判若两人吗?若是这样,难道等临安年老,也会贺兰予那样平和?
这不可能。
除非临安也是长生者。否则他老了,只会走路驼背喘气,一笑牙都要掉,鱼尾纹深地能夹死人。根本不可能有贺兰予那样明媚和煦的笑容和充满期待的光芒。
那样的笑容和光芒,只属于年轻人。
还有,长生不老的。
就像凤台。虽然疯,可是如果他摆出来一副乖巧模样,还是能见一个唬一个的。
“贺兰予......”出声的是朱成良,他皱眉死紧,“贺兰予不在淮城了。”
朱成良出主意:“我们得趁着贺兰予听到消息回来,赶紧溜之大吉。”
容小龙说:“贺兰予如今不在淮城。不如留在原地,守株待兔。等贺兰予回来,直接了了这个血债?”
他看一脸惊愕的朱成良,也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徐长生:“不好吗?因为贺兰予离开的事情,贺兰府的临安大吵大闹,于是贺兰愿,贺兰府的贺兰愿,”他补充,“也出了淮城。带走了一些不予楼的长生者。那不是正好?”
容小龙一脸无辜面对眼前的一人一鬼:“这不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事情?老天爷给的机会。”
徐长生都结巴了:“那,那你,容少侠要准备怎么做?”
徐长生的结巴实在是太自然了。没办法,在徐长生的准备中,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出戏。他原本是想着,慢慢来,缓缓归。一路走一路灭血债。轻松点,自在点,看着缘分点。最好中途的时候再抓抓鬼除一除妖魔鬼怪什么的。还能赚点钱让日子过得富余。
他就是这样想的。虽然最后一点有点小心思。可是人生在世,谁没有小心思呢?
结果这个容家的少年的胆子,比起容安,简直可以说是胆大包天了。
徐长生都有点佩服了:这小小的一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做到用一脸淡定的表情,红红的眼角,平静的语调说出这样惊天动地的话来呢?
他还一脸无辜。特别无辜。
徐长生都要在内心鼓掌了: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这少年郎,必成大器。
当然他没有鼓掌,甚至脸上都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因为这事他不算是无关人士,这鼓掌叫好吹捧马屁的事情,只有吃瓜的围观群众才做得出来。置身之内的群众,最多最根本的反应,是先摸一摸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结实,撑不撑得住自己这颗头。
徐长生不好意思当着容小龙的面去摸脖子。他只能暂时忍了。
他悻悻问道:“那......容少侠必然有注意了?”
俗话说得好,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其实这话应该反过来,地有多大产,人有多大胆。有田有地有房给撑腰,人的腰板子都能硬起来不少。
容小龙既然可以淡定的说出这样的话,必然是有了万全之策了......
徐长生坚信这点同时不由得再次感慨:不亏是容氏的后人啊......
只是这万全之策,比如复杂又繁琐,以他二人之力,定然是不行的.....不如把那赵小公子若离小姐和月姑娘一起叫来商议商议?
他到时候要委婉提示一下容小龙的:这月姑娘,可是一方得利的助手啊。
这个结论,不仅是徐长生这么认为的,连一边的朱成良都一脸严肃的竖起了耳朵。
一人一鬼在他面前,端出了准备刻苦倾听长篇大论的态度。
但是容小龙并没有长篇大论,他一语完结:“杀了就是了。”
这句话说完,容小龙和徐长生以及朱成良都经历了一段时间不短的沉默。
徐长生等了好一会,才迟疑开口:“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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