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我不理解。”
冥河星系，死歌书院大殿。
斯诺看着关掉了投影的卡尔，犹豫了一下后，恭敬地问道：“地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核前文明，就算有天使和烈阳的帮忙也才刚触摸到宇航时代的门槛而已。
一个如此落后的文明，为何值得您这般谨慎。”
“上古之物，诡谲莫测，不得不防啊。”卡尔微微抬头，平静地说道。
说话间，他背后一座庞大的圆盘状天体正在悄然隐匿。
圆盘很大，宛若星辰一般高挂在宇宙里，将死歌书院尽数笼罩在它的阴影当中。
直到它彻底消失之后，死歌书院才从褪去了黑暗，重新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大时钟，已知宇宙最强大的计算云。
正是因为有大时钟在，卡尔才能在炸开孔雀星系的黑洞后，顺利地拿到虚空微粒，并借此揭开了虚空的第一层面纱。
这次投影去地球，他也是将大时钟当作了最后一层防御。
只不过现在看来，自己的确有点小题大做了。
古神似乎并没有想把他怎么样，也只有他在江平安身边施加空间断层的时候，才感受到了片刻的异样。
不过，这次全面开启大时钟后，也有一份他没有预想到的意外收获。
卡尔径直从斯诺身边走过，顺手从大时钟里调出了一组数据，并将其具现成了一个只有十几厘米左右的小人。
银甲，金发，精致的脸上古井无波，没有任何表情。
如果江平安在这里的话，他一定能认出来，这个小人和他当初见到的那个Q版凯莎几乎一模一样。
“凯莎女王果然没那么容易死，……不过这种奇怪状态，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卡尔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了点什么，但很快便摇着头划掉了。
一连好几次都是如此，写写，然后划掉，直到一张纸被写满，再也找不到任何空白的地方后，卡尔才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果然，神圣原子之间只会相互吸引，只有在绝大部分的原子全部处于一个既定的范围后，才会开始聚合。
凯莎女王如今的状态，应该只是一个特例。”
卡尔虽然是幻体，并不具备那些神体的特征。但大时钟里却储存有完整的第四代神体技术，他完全可以拿来当作参照。
根据得出的结论，每一个神圣原子都有固定的位置，同时也代表了身体的一部分，就像手臂上的神圣原子只能凝聚成手臂，不能凝聚成腿一样，该是哪就是哪。
像凯莎这种，只依靠百分之十的神圣原子，就直接凝聚出完整身体的情况，事实上已经完全超出第四代神体的范畴了。
如果能量足够的话，她未必不能直接复活。
“又是古神的特殊能力吗？”卡尔皱了皱眉道。
这种未知的生命体，果然处处都透着诡异，也难怪他老师会这么重视他们了。
只可惜，现在离虚空通道的开启只差临门一脚，并不是接触古神的时候。
“斯诺。”卡尔突然抬头道。
下方，一直伫立在旁斯诺连忙应道：“我神，您有什么吩咐。”
“华烨那边怎么往了。”卡尔问道。
“回我神，情况并不怎么好。”
斯诺想了想，说道：“华烨的舰队还没来得及进入天使星云呢，就被发现了，被迫与天使打了一场星际战。
虽然依靠您赋予的黑洞引擎，华烨成功摧毁了天使出动的那艘审判级战舰，但他自己却被天使鹤熙困在了时空陷阱当中。
而且这一困就是整整两天，没了华烨的黑洞引擎，那些天渣根本不是天使的对手，被打的非常狼狈。
不过那个叫若宁的还算有点脑子，提前往费雷泽派了一队天渣，让天使彦不得不留在费雷泽保护艾妮熙德。
不然的话，他们这会估计已经全军覆没了。”
斯诺说话时，眼神中时不时地还会流露出一抹不屑。
说真的，他有点看不上那个所谓的天宫王华烨。
明明是个被时代淘汰掉的失败者，却总是不自知。
就连来死歌书院的时候，也一直在大放厥词。
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斯诺看了就来气。
他真以为现在还是两万年以前的天宫时代吗？如果没有卡尔的帮助，他连进入天使星云的资格都没有。
这下更好，把舰队停在人家天使的大门口，这不是找打吗？
当然，华烨怎么样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因此耽误了卡尔的计划，他死一百次都不够。
“还是太勉强了吗？”
听到华烨首战即败的消息后，卡尔的情绪却没有任何波动，继续问道：“他们的舰队还有多少人。”
“百分之三十左右。”
斯诺说道：“如果只算天渣的话，最多只有百分之十五不到。天使似乎并不在意他召集的那些饕餮，所有的攻击都击中在了天渣身上，就连那个若宁也被天使鹤熙重伤。”
“我知道了。”
卡尔平静地抬头看向星空，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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