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不是何盘盘……”有人在背后替左朗回答了卜淮的问题。
卜淮回头，是个陌生男人，男人看起来年龄和陆华浓相仿，不过样貌要差了不知多少个层次。
卜淮用眼神询问左朗，左朗没有做任何介绍。
“你好，我是程美……”来人伸手向卜淮，十分和善的样子。
卜淮不知道程美是谁，木讷地虚握了下程美的手。
“我是继周清瑜周所长之后的新任国际异能研究所所长，你叫我程所长好了。”
卜淮记得之前被困在地下室时，他可没发现周清瑜有什么异能，难道这个程美也是一样？还有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也拥有异能的？
似乎看出了卜淮心里的疑问，程美解释道。“周所长拥有搬运异能，而我则与他完全不同，我一没有异能，二是以科研为主，就像陆华浓那样，主要是用科学来探究异能存在的原理，并将原理运用到实际上，往大了说，就是让人完成从人到神的蜕变。”
卜淮虽然拥有并不稳定的预测异能，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离奇的想法，怔愣地打量着程美，总觉得这人和疯子差不多。
“你也想研究异能者，达到成神的目的？”‘何盘盘’笑得恣意，像是在看着一只垃圾桶边的老鼠似的看着程美，“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本能比肩陆董？”
“没有……”程美微笑着回答，“我样样不如他，所以我要紧随他的脚步，现在陆华浓夺走全世界大部分异能者的异能，所以他正可以被我所用。”
“你是哪里来的自信？”‘何盘盘’轻蔑地白了眼侃侃而谈的程美。
“因为我有他帮我……”
程美手指左朗，‘何盘盘’顺着程美的手指看过去，不屑冷哼，“叛徒！”
押着‘何盘盘’坐进测试椅里，左朗告诉‘何盘盘’，“我不想你受苦，所以，如果你肯招供陆华浓现在位置，我们可以省下这道程序。”
“你认为我会怕你吗？”‘何盘盘’眼珠上翻，死死盯着左朗，桀桀怪笑。
程美坐在监控室里看到，用对讲喊左朗出来。
卜淮没来过这里，站在程美身后，透过玻璃窗看着左朗把‘何盘盘’困在测试椅里。
等到左朗出来，进到监控室里，卜淮问左朗，“左总，这是要干什么？”
没等左朗回答，程美已启动开关，测试椅里的‘何盘盘’一声惨叫，面孔狰狞扭曲，卜淮被吓了一跳。
“这是在进行异能测试研究，并且试着从异能者身上成功剥离异能，然后提取到特制芯片上，再做植入人体试验，如果能够成功改变试验者的基因，那么我们就会试着让这个拥有多项异能的人，生出拥有强大异能基因的下一代，这个诞生的新人类，将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由人创造的神。”
卜淮惊得目瞪口呆，“这，谁，谁想出来的？”
“陆华浓……”左朗一声叹息。
“可你把我找来干什么？我预测异能不稳定的，你们抢走了也没什么用。”
卜淮结结巴巴，在‘何盘盘’不断的凄厉叫声中两腿发软。
左朗拍了下卜淮的肩膀，“我们也是没办法，这就像是割韭菜，陆华浓把好的都割走了，剩下的就将就着用吧。”
卜淮哆哆嗦嗦，“左总，你可以再考虑下，不用将就的。”
左朗完全不在意‘何盘盘’叫得有多惨，面无表情地问卜淮，“刚刚‘何盘盘’是为什么找你？”
卜淮支吾着不想说。
“你最好别瞒我，免得受罪。”
“她问我还认不认识其他异能者。”
左朗点头，“利用异能者寻找其他异能者，也确实是个办法。”
俩个人说了几句话的功夫，‘何盘盘’已经扛不住晕了过去，左朗隔着玻璃看了眼，蹙眉向程美道。
“你难道不会循序渐进吗？这样下去，不等剥离出异能，人先要被你弄死了。”
“这也不能怪我，控制机器也是一门技术，总得让我适应下……”
左朗透过笨得要死的程美，仿佛看到了一脸稳操胜券的陆华浓，当初陆华浓的操控总是恰到好处，游刃有余的样子就像一幅动态的艺术品，再看看面前的程美，左朗不耐烦地别开头。
“不管怎样，别弄死，留着我还有用。”
程美似是看透了一切，“她身上的草莓是你种的吧？还想睡她？啧，也确实，睡陆华浓的女人，总是很有挑战性。”
左朗额上青筋直跳，“程美，如果你还想和我继续合作下去，就不要一再妄图触碰我的底线。”
程美耸耸肩，控制测试椅，给‘何盘盘’注射强心剂。
‘何盘盘’抬起头，无力地靠坐进测试椅里，“你们这帮卑鄙的家伙，利用陆华浓研制出来的测试椅折磨我，别让我抓到你们……”
听着‘何盘盘’恶狠狠地威胁，程美嗤笑，“还能威胁人，看来没问题。”
程美不管不顾，掀下剥离键，‘何盘盘’整个人仿佛触电了般挺直僵住，两眼外突，好半天维持着同一个动作一动不动。
程美加大剥离，许久，‘何盘盘’骤然瘫软下去，两眼紧闭，监控仪上，心跳脉搏全部归零。
“你是怎么搞的？”左朗急得吼起来。
程美摆摆手，“研究嘛，总是要有人牺牲的。”
说完，程美的目光转向了傻在一边的卜淮，卜淮倒退几步就要跑，却被两名保镖拦住。
“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被架到测试椅前的卜淮拼命挣扎，“左总，我是信任你才跟着你来的，你怎么可以这样？”
左朗走到‘何盘盘’近前，用手探了下‘何盘盘’鼻子，把人从椅子里解放出来抱起，径直走开，无论身后的卜淮怎样呼号都无动于衷。
抱着‘何盘盘’，左朗进去自己的房间……
把‘何盘盘’放到床上，拿出手铐，将‘何盘盘’两手铐在床栏杆上，左朗附耳轻语。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所以不能用看待普通人的眼光看待你，我等着你醒过来。”
左朗坐进床对面的沙发里，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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