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别嫌小妈八卦啊，有的话，还是得提醒你。”陶林的口吻变得语重心长。
“嗯，有话您说。”柳依依不由得坐直了。
“你们俩到哪一步了？有没有那个？”陶林压低了声音。
“没有。”柳依依听明白了陶林的意思，涨得满脸通红。
“那以后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己，一定要有措施。哪些措施管用知道吗？”
柳依依怔住了，到底是说知道好，还是不知道好呢？
“安全期不安全，在外面不进去也不安全，安全套最安全，而且要一开始就戴上。”陶林说得像绕口令一样快。
“嗯，好，谢谢小妈。”柳依依知道陶林是善意。她想起以前在附中，听李山老师讲这些的时候，教室里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因为是很多人都在场，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就当一节新课在听。下课的时候一个男生说这是最有用的一节课了。如今一对一“单独授课”她还是觉得脸烧得慌。
陶林像完成重要任务一样，吐了一口气：“流产最伤身子了。万一，宁可把孩子生下来，也不要走这条路。所以冲动之前，先想想后路和退路。没有路，那就别冲动。凡事都是有代价的。”
柳依依知道陶林想起了曾经失去的孩子，勾起了伤心事，安慰她：“您，那时候一定很难过吧？”
“算了，都过去了。不再提了。”
“孩子，还会有的。”这一刻柳依依觉得自己和陶林之间的距离好像拉近了。
“好。你休息吧，我走了。”
陶林转身出了门去给柳文中“汇报工作”，柳依依拨通电话给秦声“通报考试结果”。
柳依依问秦声对还要继续接受“酒精考验”有什么想法？
秦声想了想说：“那我把老丈人喝倒了，算我输，还是算我赢？”
“你有那么能喝吗？”
“酒逢知己千杯少。没准儿喝完，我就能跟老丈人结拜兄弟了。”
“想得美！平白无故想占我辈分的便宜。”
秦声说，“咱们俩的关系两边都挑明了，以后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天天在一起了？”
柳依依说，“之前也没偷偷摸摸呀。”
“明天你干嘛？”
“看书啊。”
“那我还去你家找你好了。”
另一间屋子里，陶林问柳文中对秦声的印象怎么样。
柳文中无奈的说：“我的印象怎么样不重要。就像你，如果你家里不同意，你就不嫁给我了吗？”
陶林坐到柳文中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当然不会。”
柳文中宠溺的捏着她的鼻子：“所以咱们提醒到位就好了，女儿管是管不住的。但是态度还是要摆出来，不能便宜了那小子不是。也让他知道，依依后面也是有家人撑腰的，不敢造次。不让依依受到伤害，我们也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做你的女儿真是幸福。”陶林把他搂紧了，埋到他的怀里。
“那你就再和我生一个。”
“只要女儿吗？是儿子呢？”
“儿子、女儿都好。”他把头埋下去寻她。
……
第二天柳依依刚送柳文中上班回来，秦声就到了，手里大包小包的又没少拿。
“手里都是什么呀？”
“刚买的菜。你看书，我给你做饭。”
“你怎么那么积极。”
“老丈人昨天叫我好好照顾你，我必须得有所行动不是吗？”
“看把你得意的。像拿了令牌一样。”
贝贝跑过来，围着秦声不停得转圈，发出低低的吼声。
秦声说：“嘿，小狗，咱见过好几次了，我是依依的老公，你看我俩是一起的。”说着搂住柳依依的肩站着。
柳依依说，“贝贝，sitz（坐）。”小狗坐下了。
柳依依说，“这是秦声。Hand（手）。”小狗抬起左前腿和秦声“握手”。
柳依依摸着狗的毛：“Ja，ja（好）。”贝贝露出高兴的神情。
秦声说：“训得真好。你跟它说的是什么？发音怪怪的。”
“我只能让它做这些，其他的指令它只听我爸的。我爸用德语训的。”
“为什么用德语？”
“因为会德语的人少。用中文发指令它是不理的。你刚才说那么多，对它而言就是废话。不过它会看你的表情。感觉你的友善。”
“你不也会德语吗？”
“可是它不听我的话啊。”
“可是以前我来看你总是和它说中文。”
“你想跟它说什么文都可以，但是要它坐、要它握手，要它做动作就要说德语。”
“真有意思。”
“是我爸一个人在家无聊，就训狗解闷。德牧是工作犬，很花精力的。”
“我能训它吗？”秦声两眼放光。
“对于贝贝而言，狗的世界也是有等级的，只有我爸是它的主人。它认为你我陶林都是我爸的东西，所以它不攻击，它维护咱们只是因为我爸叫它这样做。你要训它，它估计也就拿你当陪它玩儿的玩具。”
“所以我只能陪它玩？”秦声有些失望。
“对，你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狗窝那边有网球，你可以和它扔着玩，它很喜欢。记得保持微笑，不要骂它。”柳依依回屋去看书了，留一人一狗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玩。
中午两人吃午饭的时候，秦声说，“我觉得贝贝挺听我话的。”
“我原来也是这样想的。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这些追球找球的动作都是我爸已经教过它的，贝贝条件反射做出来而已。比如说，我现在和你打乒乓球，你打得很好，我能说你的乒乓球是我教出来的吗？”
“你可真会打击人。可怜我的小心脏。”
“真的喜欢养狗？”
“难道像假的吗？”
“自己买一条养，从小养起就好了。”
“我上哪儿弄一个你家那么大的院子，还没有邻居投诉养大狗？”
“也是。你在A大顶多养一只吉娃娃。嫁到我家来就可以了。我爸还说要再养一条，给贝贝找个伴儿。正好你来养。”
“我嫁过来之后要不要改名叫柳声啊？”秦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要啊。”柳依依顺杆儿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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