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上将正背对着他，肖子雅只能够从他的椅背上方听到一些瓮声瓮气的话。
“在你对着那姑娘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吧。”
肖子雅皱眉：“你在跟踪我？”
凌上将在指挥中心的地位之所以这样无可撼动，很大程度上是源于他能够随时随地的预言，以及看透世界的能力。基因高级的男女们也许能够轻易看透别人的想法，但像凌上将预测是结尾的人，是少之又少的。
凌上将将椅子转过来，在说话之前他忽然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黄贯中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冲上去，为上将倒了一杯茶水，塞在他的手里，肖子雅这回是真的有点担忧了：“你的身体？”
凌上将将那一串咳嗽咳完，严肃的看了肖子雅一眼：“很快了。”
黄贯中眉角一跳，就这蹲在凌上将面前的姿势，僵硬了脊背。
凌上将和肖子雅都注意到了这一点，牵着拍了拍黄贯中的背，后者则流露出了更多不屑。
“你先出去吧。”
黄贯中顺从的答应了一声，随即离开了会议室，连看都没有看肖子雅一眼。
肖子雅让这个人从自己的视线中离去，随即转过头来：“你跟他相处得一直很好。”
凌上将的肺部似乎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他笑了几声，但听上去像是一个古老的风箱忽闪忽闪的声音。
“这孩子很聪明，也讨人喜欢，哦，不要露出这个表情来，我知道你们在外面是怎么说他的。”接触到肖子雅厌恶的目光之后，凌上将立刻补上这两句。
肖子雅耸耸肩膀，自然的走到凌上将身边，轻轻拍打这他的后背，让他将那口痰咳出来。
“他是你的小姓，你自然会护着。”
凌上将的表情有了些微的不自然：“你以后会明白的，这个人是有用的。”
肖子雅丝毫不以为意的：“你打算先说哪一个？你的病？还是我闯下的祸？”
凌上将并没有因为肖子雅的话而改变多少表情，好像他说到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那楼毁了就毁了吧，本来就是上头为了缓解压力硬找到的出口。那地方毁了，并不会有媒体敢大肆报道，上面只能够吃哑巴亏，顶多是再寻找一个新的地方，建立一个新的玻璃房子。事情的症结并不在这里。”
凌上将或许老了，他还没有老到分不清条理的地步，肖子雅等着他接下来所说的话。
“症结在于追回中心里的许多人都知道了你带着一个女孩子开走了你本来潜心研究了很长时间的武装战斗机甲。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的作为，让许多人认为你将女人放在与男人同等的地位上。”
肖子雅不动声色的依靠在凌上将的上方，掩饰自己的紧张。
“所以呢？”
凌上将也依然看着他：“那会是明天的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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