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是彼此都惜命,也可以相安无事再斗下去。
可莽夫就是莽夫。
蜉蝣竟妄想撼大树,这不是自寻死路?
那他只好送他一程了,不过还是棋差一招,没拿回“秘密”。
意外地,他的儿子竟来到他面前,想要用那些“秘密”换取富贵日子。
他倒想看他意欲何为,便留下了他。
儿子比老子聪明一点,知道留一半保命。
…
朝辉是安致胜的心腹之一,陈辞跟着他认识了不少人,但能察觉到对方一直防着自己。
陈辞知道不能急,每天在他的试探下虚与蛇委。
日子就这样从盛夏悄然划到初秋。
九月中旬,汉中分部赌场有人闹事,见了血,引来警方注意。
陈辞跟着朝辉去了汉中处理,期间进了趟局子做了个笔录,随后两人去了酒吧。
大概是朝辉这人长得太讨打了吧,两人被找了麻烦,陈辞替他挨了一刀。
其实人是他雇的。
目的就是挨这一刀。
他的身份注定了令人无法信任,可总要瓦解。
虽然挨这一刀并没有换来朝辉对他降低防备,但来日方长。
…
床头的手机嗡嗡作响。
陈辞霍然睁眼,接起电话从床上坐起来。
“辉哥。”
“你去订一个酒店大床房。”
“订酒店?什么时候?”
“晚上八点入住。”
“好。”陈辞试探一问:“是有客人要来吗?”怕朝辉起疑,“我是想问问客人有什么禁忌?”
“没什么禁忌,你直接订就好。”朝辉说完就挂了。
陈辞握着手机沉思了一会儿,双脚着地下床,木板床立马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租的房子不大,大概十来平,几步就到阳台,洗衣池池底长了些青苔。
陈辞简单洗漱了下,出门时拿了块面包。
夜幕降临。
安德阳公馆周边草坪灯亮着,屋内灯火通明,偶尔有人走动。
一辆黑色宾利从远处开来,停在门口,朝辉从主驾驶出来,进了门。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的样子,安致胜从屋里出来,白色西装搭配黑色西裤,西装胸前别了枚孔雀翎羽胸针,根据这一年来的观察,这是要见客。
朝辉和他的另一个心腹蜀光跟随其后。
三人上了黑色宾利。
等车开的看不见了,陈辞边注意着公馆动静,边从枝叶繁盛的树上下来,绕到了公馆后面的鱼塘。
安致胜是个十分谨慎小心的人,平时鲜少在赌场露面,多数时间都在公馆活动。
陈辞除了每月到各分部收钱回来复命可以光明正大踏足这里,其他时候都是不能来这里的。
复命也多是在公馆后的鱼塘,屋内只踏足过一次,还是他特意挑着下雨天来复命。
屋内一楼各个角落都布满了监控,不用想也可以知道,上面各楼应该也是如此,经过他后来潜入观察也确实是这样,所谓潜入也仅仅只是边缘,没有进入屋内。
他不敢冒险。
陈辞有种直觉,这一次的客人一定就是他等候已久的,从朝辉不让他跟着也可以窥探出一二。
抬头看了眼高楼,从后面背包里拿出准备已久的绳钩爪,精准抛物,钩爪紧紧勾住三楼的护栏。
接着又从里面拿出微型窃听器,用牙齿轻轻咬着。
向下拽着绳尾向下用力扯了扯,没有掉,这才开始攀爬,速度很快。
他等候这个机会已久,不容有失,所以这一年来没事都会去练习自己的攀岩能力。
安致胜的书房对着鱼塘,这算是为数不多的可乘之机。
人安稳在书房窗台落脚,他还是不够瘦小,窗台无法容纳下他整个人,低头将绳子绕着腰环了两圈,打了个活结,身子蹲下,左手抓住窗台边角,以此来稳定住身子。
右手向后,从背包里拿出一字螺丝刀,插入禁闭窗户的边缘,向一侧弯去发力,弄出一条缝,抓着窗台边角的手慢慢松开,取下牙齿间紧咬着的窃听器,放入缝隙里。
…
“后天你们两个去港口对接。”
“带四五个跟你们一起去,不要带太多引人注目,凡事多留点心眼。”
朝辉and蜀光:“是,安爷。”
港口?
陈辞腰腹向内收力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窃听器传来关门声,安静下来。
陈辞查了下地图,随后摁着电话键盘,拔了个电话。
“王警官……”
…
2月14,这一天是西方的情人节,这一天晴空万里。
安致胜一大早就带着他的新宠——沈如月去郊区泡温泉。
晌午时分,朝辉带了几个兄弟出了赌场,临走前命陈辞看管好赌场。
他还是防着他。
陈辞点头应下,这会儿百无聊赖坐在大班椅上,看着楼下赌桌人声鼎沸,几家欢喜几家愁。
新悦港是一片私人海港,明面是林氏集团控股,但其实背后的老板是安致胜,不过这一点没多少人知道,除了他的四个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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