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报仇，可姬族人太强了，我不是他们的对手，直到我听闻你杀了姬飞，之后又杀了姬家的长老，便想到你与姬族必然是有仇，我……我要跟你联手！”他蓦地看向柳云裳，那张乌七八黑的脸也因眼泪的缘故，变得更花，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他激动的痛哭流涕，然听他故事的少女，却从头至尾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不由心里一凉。
“我凭什么信你？”柳云裳淡淡开口，目光亦随着小狐狐的视线看向院子里飞舞的蝴蝶。
“我可以把我所有知道的秘密都告诉你！对了，还有这个！”说着，他猛地撕开衣袖，那补满补丁的袖子却另含玄机，而后他小心翼翼的自补丁各层里，拿出一张羊皮纸来。
柳云裳收回视线，淡淡的落在那纸上，神念漫不经心的扫了扫，旋即微微的眯了下眼睛。
“这是我在那姬亥的书房里发现的，只不过为了怕被他发现，我偷偷的记了下来，并将内容印在羊皮纸上，防止损坏。”他满眼诚恳。
“为何记下？”柳云裳漠然开口。
“因这上面写着柳族的事，我当时已经知道姬族要对我下手，便抱着报复的心思，记了下来。”
“为何不交给柳族？”
“我自然是去过了，可柳族族长，并不愿意见我。”
“为何不找柳锦瑟？”
“她只是把我当做寻常乞丐……”
“哼。”柳云裳冷笑一声。
那人被那一声冷哼，哼的心蓦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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