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哈欠，长老温吞吞地走到了两人面前。
盯着时雨看了许久，他问道：“小丫头，你是第一次来凌仙殿吧？”
“嗯。”
点了点头，时雨老实地应了一声。
“那我给你讲讲先祖的故事吧。”
不管时雨同不同意，长老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原因无他，来凌仙殿的弟子越来越少，他在这儿都快闲得发霉了。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眼生的弟子，总要让他发挥一些作用。
“你知道凌仙门的由来吗？咱们先祖有一个别号，人称‘凌斩仙’。咱们凌仙门就是根据先祖的别号而取名的。”
“绫……绫斩仙？”
听到这一个别号，时雨不淡定了。
打断了准备说下去的长老，她插嘴道：“先祖是不是本名绫波，还有另一个别号叫做‘鬼神’啊？”
“别吵别吵，我会慢慢讲给你听的。”
用灵力封住了时雨的嘴，长老继续讲述道：“先祖的本名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绫波’。至于别号……确实有人曾称呼先祖为‘鬼神’。”
“当年先祖以天仙之境，以一敌四击杀了四名金仙，一战成名，便有了‘凌斩仙’和‘鬼神’这两个别号。后来，先祖飞升天庭，混了个小官当当……”
耐着性子听长老讲完了先祖当年的故事，时雨弱弱地举起了手。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指了指嘴巴，时雨“呜呜呜”地叫唤了起来。
“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需要顾忌什么。”
“……”
看不下去了，伊若忍不住提醒道：“长老，刚才你给时雨下了不能说话的禁制，还没给她解开呢。”
“瞧我这记性。”
拍了一下脑袋，长老终于想起了这回事儿，“禁制怎么解来着？让我想想啊。”
“？？？”
时雨：长老您在做啥呢？怕不是在逗她玩！
等了许久，长老终于回忆起了禁制的正确解法。
重新拥有了说话的机会，时雨赶忙问道：“长老，天仙是什么？金仙又是什么？”
“不知道嘞，我只知道渡劫成仙后会变成天仙，金仙是天仙之上的某一个境界。”
“连您都不知道？”
“这不是废话吗。”嗟叹了一声，长老很是无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人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元婴之上的修士了，更别说渡劫以上的境界，那是我们无法抵达的高度……”
犹豫了片刻，时雨举起了两根手指，“长老，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
“为什么先祖这么厉害，我们却这么垃圾啊？”
“……”
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听长老谈论起成仙后的境界，伊若忽然想起了曾经立下的天道誓言。
他曾立过誓，若是动了心，必须等渡劫成仙之后才能向小师妹告白。
原因很简单，寻常修士的寿命是有限的，只有成为真正的仙人才能获得长生。
他不想一边顾忌元寿大限一边谈恋爱，太折磨人了！
哪里想得到，之前无意中立的天道誓言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为了留住小师妹，他还特意借了月老的剪子，剪断了泥人周围的红线。
若是时间能够倒流，他……
好吧，若是时间能够倒流，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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