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东说了下我才知道，原来第一个死的是一个月前。而且不是晚上，是正中午。
那栋楼那里因为是施工现场，所以周围都是围了的，通常情况下也没有什么外人会过去。但那天中午，正是工人们开饭的时候，一个女人就走上了大楼。
刚开始有人看到，还招呼了下不让进去。
不过那女人就像没听到一样，直接走到了楼顶，没有任何预兆的纵身一跃。
“摔死了？”我虽然明知道是这结果，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王东点了点头：“死的很惨。她跳下去的地方是摆放钢架的，因为刚上了钢筋上去，所以钢筋都直立朝上，她跳下去后，整个人像肉串一样被串在钢筋上。”他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当时在现场？”我皱眉问道。
王东点了点头：“我是看着她跳下去的。”
我皱眉沉思着，按说大中午不会有厉鬼，哪怕是青衣女鬼也不行。当然，也不是绝对的。就像在重南大学女生宿舍那缚地灵，那种强大的怨灵，根本就不惧什么阳光。虽然不喜欢，但也不是完全害怕。
而且，如果那青衣女鬼如果真是酥酥，那就更有可能了。
当时酥酥还在我身边的时候，虽然不喜欢阳光，但也不是没有大中午出来过。跟着张天师学习九字真言的时候，酥酥就在大中午露过面。
“那之后呢，那女人有没有少什么部件？例如少了只手或者脚什么的？”这话问出来，我自己都觉得一阵好笑。
跳楼的女人，怎么会莫名其妙少什么东西。
果然，王东摇了摇头：“没有。”
我轻轻点头，但还没说话，就听王东接着道：“不过听说后来出了点事。”
“什么事？”我眉梢一扬，赶紧问道。
王东显得有点犹豫，抬眼看了看赵源。
赵源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闭着眼仰躺在沙发上，就像在闭目养神一样。不过王东看他，他却似乎知道。
“说吧，什么都不要隐瞒。”赵源沉声说道。
王东舒了口气，这才缓缓道：“因为当时那女的莫名其妙跳楼了，我们这里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个出状况。所以当时赵……咳咳，当时我，当时我就决定把这件事隐瞒下来。”说着，他偷偷看了眼赵源。
我在边上冷眼看着，这件事情怎么可能不经过赵源？不过这王东也算改口快，知道这事儿决不能和赵源拉上关系。
只不过，我也不是来查案的，我要知道的是事情的始末，调查那青衣女鬼的事情。至于其他的到底是民事案件还是刑事案件，那都是警察的事情。
我没说话，安静地等着。
王东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有些发白，看上去非常难看。
“喝口水吧。”我微笑道。
王东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茶水狠狠灌了一口，这才道：“当时我们出了点钱，和家属私了。本来吧，这个跟我们没关系，但发生在工地上了，为了避免麻烦，就想着出点血就算了。就当是被讹了。谁知道，就在下葬那天就出事了。”
我在边上，端着茶抿了一口，安静地听着。
“那女的是周边郊区的，按照他们那里的风俗是要土葬。原本是要往山上走的，但刚走到一半，棺材就翻了。”王东说道。
我一怔：“翻了？”
王东点了点头：“翻到了山沟里，据说尸体都被甩出来了。后来找了两天，才找到尸体。找到的时候……”他眼角微微抽动，“找到的时候，那尸体已经被山猫野狗之类的啃过了。肚子都被掏空，连手脚都被咬断了……”
一听到手脚被要断，我心头顿时咯噔一跳。
“手脚都被咬断？那找到手脚没有？”我立刻问道。
王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都是我们这边跟着去的人回来说的。”
“立刻打电话，给我问清楚。”赵源低沉的声音响起。
王东不敢犹豫，赶紧掏出手机拨了号码。连着打了五六个电话，这才把手机收了起来。
“赵总，问了……没找着……”王东脸色苍白。
“断的是哪只手，哪只脚？”我沉声问道。
“右手……右脚……”王东低声道。
我没有说什么，其实到这里不管是王东还是赵源，都已经明白了什么。章源发的尸体也是少了一只右手一只右脚。
这么诡异的相似，已经在冥冥中像我们揭露着什么。
我琢磨了下，道：“还有三个呢？”
王东苦笑道：“还有三个都是工地的工人。第二个是这里出事没多久，就出事了。也是坠楼的，直接摔在水泥地上，当场就死了。不过，这个可是手脚齐全的。”
“我听说只有死了两个，这个是怎么处理的？”我皱眉问道。
王东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道：“还能怎么处理，直接送到医院去了，现在这事儿都还在压着，没敢通知家属，也没敢通知警方。”
我眉梢微微一扬，看了看赵源。心头对他的能量也是相当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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