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还是两个女孩子。
他忍不住在心里想：明明都怎么早来找自己了，怎么就不能再早一点，先把妆画好？
“这算什么，得亏是这里衣服不多，不然还得挑上半小时衣服呢。”
天灵打趣道：“要不小鱼儿也去化个妆，顺便整套好看的衣服。指不定凤鸣宗里还有和凤筱筱一样好骗的姑娘呢。”
凤筱筱好骗？
凤筱筱要是好骗，徐娇娘今儿就不用把徐老爷子请出来了。
慕子煜翻个白眼，在纠结于吃不吃早饭的同时，又在预测今日会发生的所有情况。
当他终于定下主意，决定去吃个早饭的时候，徐娇娘领着凤筱筱出来了。
慕子煜看看凤筱筱，见她只有淡妆。又看看徐娇娘，好家伙连淡妆都没有，光涂了个口红。
“所以，这一个时辰，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我在想，今天应该涂正红色，还是珊瑚红，还是橙红。”
徐娇娘还是那身打扮，从头到脚一身黑。
凤筱筱也是那身打扮，从头到脚一身白。
慕子煜走在两人中间落后一步，感觉就像是黑白无常在前头带路。
他还能看见徐娇娘走路有些同手同脚，凤筱筱走路有些顺拐。
忍不住又是暗叹道：“何苦来哉~”
估计两人在房里也没干啥，单纯互相鼓劲儿了。
刚开始，三人健步如飞，面无表情。
不过刚到了城门口，徐娇娘一见那黑洞洞的城门，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停住脚，身子轻微摇晃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慕子煜：“我看起来，怎么样？”
“嗯……徐大小姐看起来气色不错，面色红润有光泽。”
她长长舒出一口气，一把攥住凤筱筱发抖的手，继续同手同脚前进。
一出了城门，凤筱筱突然也停住脚步，同样转过头来看着慕子煜：“师兄，我看起来……”
“很好很好，师妹看起来气色不错，面色红润有光泽。”
她长长舒出一口气，一把攥住徐娇娘发抖的手，继续有些顺拐着前进。
走出十里，三人从健步如飞成了老牛拖车，走三步，前面两个无常总会有个要莫名其妙停下来，顺道回头来看自己。
“我还在，我没跑，两位请放心。”
刚开始，慕子煜还能笑着敷衍。
直到后来，慕子煜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我说，我又不是镜子，两位想知道自己长得怎么样，怎么不把镜子掏出来瞧瞧？！”
“师兄此言不妥，有道是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嘛。”
“对对对，筱筱说得很对。”
慕子煜一愣，来回在两人脸上扫着：“然后呢，你们明白什么了？”
谁知两人齐齐开口问道：“那个，我看起来怎么样？”
慕子煜深吸一口气，心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估计就是徐老爷子来接她们，而不是徐娇娘去迎接了。
他左右一看，见路边有块大石头光滑整洁，想必经常有行人在上面休息，便一手牵着一个，领着两位无常到上面坐下。
轻咳一声，慕子煜正了神色：“首先，徐娇娘。你不能紧张，你要在凤筱筱的大伯，大伯娘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千万不能紧张。”
凤筱筱忍不住咭得一笑，赶紧捂住嘴巴，用鼓励的目光看向徐娇娘：“对对对，姐姐千万不能紧张。”
深呼吸几口气，徐娇娘闭上眼睛又睁开，语气有些僵硬：“我……应该是个什么样？”
“就你之前板着脸的模样，不要笑……算了，还是笑吧，微笑，微笑！我说微笑，不要把你的獠牙露出来啊！”
调整好徐娇娘的表情，慕子煜转头看向凤筱筱：“接下来是你，师妹，你不能放松，你要紧张，做出很……很……那啥，很怕见生人，楚楚可怜的模样。”
“对，对，就是这样……你不要哭啊！给我把鼻涕眼泪舌头收回去啊！”
好不容易让两位无常收了神通，正了妆容，肃了表情，慕子煜已经是心力憔悴。
“好了两位，头前带路吧。不要回头看我！我，不，会，跑，的！”
【作者题外话】：相信我不说，各位也知道天阙，天玉儿是什么来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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