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三家分别姓冯、褚、全,我们到他们府上的时候,三位掌柜都在家。卜鹰问他们的基本都是同样的问题,得到的回答也差不多。当时在祁家,五个人正在别院里议事,老严因为份额被减少而勃然大怒,愤而离席。
当时祁掌柜带着他们三人追了出去,在种植月季花的院子里,遇见了祁夫人、我以及季明媚。祁夫人与老严开了句玩笑后,老严便倒地不起。这些是我和季明媚都知道的事,卜鹰又问及在议事的时候,老严吃过什么东西。
三人都回答,当时桌上虽然有摆放瓜果点心,但所有人都没有动过。当时五人倒是都喝了一杯茶,茶是祁家的伙计送进来的,不过是祁掌柜给他们倒的。而其中还有一个细节,三人也同时提到了。
因为在议事时吵得比较凶,而祁掌柜又挨着老严坐,所以在说完一句话后,曾经误喝了老严杯里的茶。
原本我们听到茶是祁掌柜倒的之时,都曾想过他可以在倒茶的过程中做手脚,比如偷偷给老严的杯里下毒。但是现在三人都说,祁掌柜曾误喝过老严杯里的茶,那这样一来,便能说明当时老严杯里的茶并没有毒,否则祁掌柜也该毒发才是。
既然茶里并没有毒,而老严在那时并没有吃过其他任何东西,那么他到底是怎么中毒的?因为老严确实是死于中毒,所以四家人倒是都没有怀疑过祁夫人,而是将祁夫人比画手势与老严的死归结于巧合。
我们在三家分别问询完后走出来,都是一头的雾水。眼下我们已经拜访过四家了,接下来自然是要往祁家去。在去祁家的路上,季明媚问道:“这四家人异口同声地说自己是外省人,并且说了个地方,你要不要叫人去查查?”
“不用。”卜鹰淡淡地道,“这么多年了,县上肯定也叫人去他们所说的地方查过了。既然县上的人没有告诉我,那么这个地方肯定查不出什么,想必也和曹溪镇一样早就毁了,可以被人利用。”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季明媚闻言也不再说话。我们一路走到祁家,祁家的伙计见我们一块出现,笑着对卜鹰道:“原来客人已经找到他们了,我还担心你找不着呢。”
看来当时指点卜鹰去住店找我们的就是他。卜鹰也朝他笑道:“多谢你了。祁掌柜和夫人在吗?”
那伙计想必已经知道他是警察,所以答了句“都在”后,便殷勤地将我们都带进了后院。让人惊奇的是,我们进到后院时,发现祁夫人居然正在作画,祁掌柜则坐在一旁看着她,眼带爱意。
看来祁家夫『妇』感情不错,我心中暗道。这时祁夫人听见有人走进来,便停下笔来。季明媚惊奇地道:“祁夫人,原来你还会作画!”
“我在闺中时曾学过一些皮『毛』,后来去省城念书便将之落下了,自从嫁到这里后,因为闲着无事就又拾了起来,打发一些时间。”祁夫人应道,眼神在我们脸上流转了一圈,“原来你们三个是一伙的,这位警察先生到这里来,也是要打听什么事吗?”
“我们的事以后再说,我们今日来,是要查一下严掌柜的死因。”卜鹰注视着她,“祁夫人原来在省城念过书,不知与祁掌柜是怎么认识的?”
“这和老严的死有关吗?”祁夫人有些讶然,随即便道,“我是在胭脂镇建起来后,闻名来到此处参观的,与老祁也是那时认识的。”
老严死在了她的虚晃一枪之下,所以难免让人有些怀疑,她是否与曹溪镇那对死去的男女有关。如果他们之间真有关系,那么只要查出她的身世来历,便能顺藤『摸』瓜查出那对男女的身份。
“不知祁夫人娘家贵姓,又是哪里人氏?”卜鹰还是不紧不慢地问道。
这是相当明显的盘问了,祁夫人却仍是恍若不觉,平静答道:“我娘家姓曹,家人都已在战火中不幸罹难,留下我只身一人独存于世,孤苦伶仃。若非老祁收留,恐怕此刻还在世间漂泊。”
她承认自己姓曹,曹溪镇的曹。而且曹溪镇也正是被战火所毁,与她家人的遭遇也都得对上!我们全都惊讶地看着她,祁夫人见我们用这种眼神看她,也很惊讶,奇道:“怎么了?”
我们赶紧摇头,这时才想到若她真与那对死去的男女有关,又是姓曹,祁掌柜又怎会毫无察觉并且还娶她为妻。正如老严死于她开口说那声“砰”的时候,她姓曹或许也只是个巧合罢了。
只是一个巧合后面又紧跟着另一个巧合,未免让人疑心大起。况且在老严倒地之时,祁夫人虽然表现得惊慌失措,可是季明媚却察觉到,她的身体反应与此截然相反。如果季明媚察觉到的是真的,那么祁夫人就很可能知道,她的这声“砰”会让老严死去。
又或许,这正是她的目的。
“你们五家关系很好吧,怎么老严死了,其余四家好像都有些漠不关心。”卜鹰『摸』了『摸』鼻子,笑着问道。
我们也都有这种感觉,老严停灵在家,其余四家竟然没有一人上门帮忙,这怎么也说不过去。更何况我们找上祁家时,祁家夫『妇』竟然还有心情作画。不过出于礼貌,这话本不该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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