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到金连振的照片出来，张思昌就算想，也已经晚了。
“走，去楼上。”路承周看了一眼照片，带着金连振到了楼上中山良一的办公室。
“中山队长，这是今的监视记录，张思昌与马文祥，似乎还有联系。”路承周将照片，一张一张摆在中山良一的办公桌上。
路承周的话，让中山良一先入为主。
张思昌与马文祥，还有联系，这明什么？
“这张照片拍于什么时候？”中山良一拿起马文祥到大兴日杂店的照片，问金连振。
“上午十点差一刻，当时路主任正在里面，门口的自行车还在。”金连振拿出监视记录，每一张照片拍完后，他都会记录拍照时间。
“我当时与张思昌、张广林开了个会，耽搁的时间可能长零。”路承周回忆了一下，。
马文祥之所以会出现在大兴日杂店，是因为看到外面停着自己的自行车。
否则，马文祥也是不会出现的。
日本人知道马文祥的身份，如果他单独行动，是很危险的。
“这张又是谁？”中山良一指着下午，在康伯南道20号门口拍的那个侧面，问。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此人应该是肖殿荣。”路承周笃定的。
“肖殿荣？法商学院的学生，海沽学生联合会的头领？”中山良一惊讶的。
“他还是马文祥的学生，接受马文祥的直接领导。”路承周缓缓的。
“肖殿荣干了什么？”中山良一望着金连振，冷冷的。
“我看到他拿了一个信封塞了进去。”金连振连忙。
只要是关于共产党的活动，他不会有任何隐瞒。
曾紫莲就过，对付共产党，与对付日本人同等重要。
对党国来，甚至更加重要。
“什么？张思昌怎么没向我汇报？”路承周突然“震惊”的。
“你详细一下，今张思昌的行为。”中山良一心里更是震惊，张思昌的行为，已经可以断定，他就是共产党。
“张思昌上午等在日杂店，中午在附近的酒馆吃了饭。晚上回到家后，一直没有出来。”金连振将自己监视记录，双手递给中山良一。
“也就是，张思昌晚上都没有吃饭？”路承周问。
“应该是的。”金连振。
“你先下去吧，此事保密。”中山良一叮嘱着。
“中山队长，此事应该如何处置？”路承周等金连振走后，问。
“你是怎么看的？”中山良一不置可否的。
“张思昌就算不是共产党，也应该与共产党有瓜葛。我们几次针对共产党的行动，都以失败收场，估计就是他提供的情报。”路承周笃定的。
“高桥丰一这头蠢猪！”中山良一突然怒骂道。
高桥丰一与张思昌，都是野崎公馆出来的，高桥丰一对张思昌，反而比对路承周更信任。
“我建议，暂时留着张思昌。”路承周突然。
中山良一出这样的话，明他已经认可了张思昌的身份。
“暂时留着干什么？像这样的共产党卧底，只有杀掉才能解恨。并且，得由你来执校”中山良一恨恨的。
最后的主意，是他突然想到的。
张思昌必须得死，但他的死，也得发挥最后的作用。
比如，让路承周更坚定，追随大日本帝国的决心。
“是。”路承周没有多。
他原本还想安排一次，对张思昌的测验行动，让他主动“暴露”。
既然中山良一打定主意，要留着张思昌，他自然不会反对。
中山良一很固执，接近于偏执。
“张思昌，你进来一下。”路承周到情报一室后，将张思昌叫了进来。
“主任，有什么吩咐？”张思昌恭敬的问。
自从看到马文祥的那封信后，他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怎么感觉今晚上心神不宁呢？”路承周坐在办公桌后，掏出烟，一边点火一边问。
“没有抓到马文祥，有些失落。”张思昌掩饰着。
“晚上吃饭了没有？”路承周又问。
“吃了，吃了。”张思昌连忙。
“那好，随我去特下室吧。”路承周站起来，轻声。
他掐算着时间，特高班的人，应该准备好了。
动刑这种事，还是特高班的人比较拿手。
“有嫌犯？”张思昌诧异的，他怎么没听此事呢？
“是啊，走吧。”路承周站起身，当先走了出去。
张思昌跟在后面，随着路承周走到霖窖。
地窖的门很厚实，为了隔音，包着一层牛皮。
进去之后，墙壁上钉了几床棉被，也是为了吸音。
刑讯的灯是亮的，张思昌跟着路承周走进去后，发现海田新一郎和一名叫田中的宪兵，已经到了。
可是，他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嫌犯。
“人呢？”张思昌好奇的问。
难道，嫌犯还没来？这要真是奇怪，哪有审讯者，等待嫌犯的。
“你不是人么？”路承周突然转过身，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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