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你不要死掉！二哥哥！菟儿带你粗去！”
白菟菟小小的怀里抱着白和谨的脑袋努力地往门口的方向拖。
但一个三岁半的小团子怎么可能拖得动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白和谨还没有彻底昏迷过去，但离晕过去也不远了。
他想让白菟菟不要拖着他走了，让她自己出去，但还没等他开口。
白和谨就看到被黑红色光芒包围着的，已然成为了厉鬼的阿高面目狰狞地朝着白菟菟的方向扑过去！
白和谨瞳孔紧缩，拼尽自己剩下的最后一点力气护住了白菟菟，用自己的后背抵挡住了厉鬼的一击！
“噗-----”
又是一口鲜血吐出，白和谨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破碎了一样，他眼前的世界开始晃动，耳边听到了白菟菟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他想安慰他的妹妹，让他的妹妹别哭了。
但他嘴唇嗫嚅，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白和谨模糊地看到了白菟菟的小脸上染到了他的血，血迹被她的泪水冲刷，但鲜血还是如此刺眼。
“菟儿........别哭........”
白和谨虚弱地说出这四个字后，眼前一黑，手臂无力地跌落在了地上。
白菟菟看着紧闭着双眼的二哥哥，哭声戛然而止。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寂静得可怕。
白菟菟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大滴大滴的泪水无声地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白和谨的脸上，衣襟上。
“二哥哥？二哥哥你醒醒鸭。”
白菟菟小奶音嘶哑，轻轻地唤着她的二哥哥。
小奶团子以为只要她喊二哥哥醒过来陪她玩儿。
那二哥哥就会像从前那样立刻醒过来捏捏她的小脸，把她抱在怀里带她出去玩儿。
但白菟菟喊了一遍，两遍，三遍，不知多少遍，二哥哥都没有再醒过来。
白菟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吸吸鼻子，颤抖地伸出了她染到了血迹的小手朝着二哥哥鼻子下探去。
她记得以前娘亲跟她说过，如果一个人没有呼吸了，那就说明那个人已经死了，不会再醒过来了。
白菟菟小手探着二哥哥的鼻息，呆呆地望着二哥哥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收回了小手，两只小手臂抱着二哥哥的脑袋，将他放平躺在地上。
接着白菟菟站起身来，泛红还湿漉漉的目光落在了飘在一旁被黑红色光芒包裹着的变成厉鬼的阿高身上。
若是此时白和慎在，他就会看到白菟菟双眸漠然，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是你，杀了二哥哥。”
白菟菟淡淡地开口，小奶音嘶哑干涩。
变成了厉鬼的阿高此时已经没有任何自我意识了，他的眼里只有杀戮，他只知道他得靠持续地吞噬别人的魂魄来壮大自己的力量。
他看着白菟菟小小一只站在那里，毫不犹豫地朝着她又冲了过去！
白菟菟小手快速地掐着诀朝着阿高甩过去！
但她到底才学会掐诀没几天，速度自然是比不过阿高的。
阿高一道黑红色的光芒打过来，白菟菟顿时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砸在了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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