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哪里到哪里。”
那汉子正是石头，他的审讯技巧极为拙劣，就是打。
狠狠的打。
不过不可否认，这种方式最为有效。
铁打的汉子，把指甲拔了，把手指、脚趾一寸寸敲碎，也会心理崩溃。
至于什么微表情、什么心理防线，石头明确的高速所有人，那是打得不够狠。
一盆凉水，将曲和正泼醒。
石头二话不说，又是拿起钳子，再拔掉一块指甲。
曲和正又晕了过去。
此刻的石头，哪里有一丝一毫平日的懦弱与纠结。
他的煞气令人恐惧，他就是陆地阎王。
连一旁的徐芷蝶都悄悄移开身子。
等到曲和正再次转醒过来，看到石头的脸，几乎是惊叫。
他拼命的扭曲身子，奈何还被绑着，动弹不得。
“你知道吗，疼痛是唯一不会衰弱的感觉。”
石头轻轻敲了一下曲和正完好的手指，后者好似触电。
石头微笑的将他脸掰正，直视他的眼睛。
“感觉到了吗，疼痛不会变弱。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是你身体里的保护伞，他在告诉你，你正受到威胁，一个不慎，会死。”
石头松开曲和正，“你想死吗？”
曲和正努力的喘了几口气，道：“我...不想死，你不要再打我了，我什么都说。”
“好说，既然曲老板这么有诚意，我就可以答应你，保你全须全影的走出青鸟司。”
石头对着徐芷蝶道：“去告诉人拿纸笔，将曲和正的话都记录下来。”
而后，他靠近徐芷蝶，小声说道：“你亲自去找。”
徐芷蝶明白石头的意思，转身就出门。
石头静静看着站在拷问室里，看着这里的斑驳血迹以及各种刑拘。
他笑了。
拿起其中一柄小刀，猛地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
血顺着留下。
石头感觉到久违的快慰。
曲和正如看魔鬼一样的看着石头。
石头哈哈大笑，伴随着痛苦的泪水，他没有去捂伤口，任由血流下。
感受到什么，石头看向曲和正，两个人眼光相交。
“你...疯了。”曲和正被震惊的忘记了周围的环境。
石头道：“我没疯，我只有疼痛，才能带给我快乐。”
“我不懂。”
“你永远都不会懂。”
.......
徐芷蝶回来了，带着一个刑讯部的男子。
他有四十多岁了，进屋看了一眼石头的手臂，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瞬间就平静了。
这份平静不寻常。
徐芷蝶也看到石头的伤口，连忙寻找东西给她包扎。
石头任由她摆布，眼睛还是盯着曲和正签字画押。
后者如芒刺背，竟然真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等到签字画押的人走后，石头下令，让人好好照看曲和正，别让他死了。
而后，石头就被徐芷蝶拉着出了监牢。
“还疼吗？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毒，你是做的什么拷问？”
徐芷蝶在外面的时候，表现得一直很像那么回事。
石头也没有故意讥讽，只是回避了这件事，靠向徐芷蝶，问道：“那个画押的人，可靠吗？”
徐芷蝶道：“非常可靠，这人与我有一样的仇人，对付边介比我还上心。”
“那就好。”石头又想到另外一件事，“你是如何寻找到这些人的，要知道，边介虽然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官员，但在都城来说，也算是一号人物，你凭什么能够把他的仇人聚拢起来，甚至安排到青鸟司，你的能量真的这么大？”
徐芷蝶道：“因为我是个美丽的女子，女子有一些特殊的武器。”
石头冷笑道：“你已经变成了复仇的魔鬼，那些曾经美好的事物，都被你碾碎了，你这样，真的值得吗？”
徐芷蝶道：“你不是我，人类的感情永远不能共通，我的痛你们体会不到，我的爱你们也不能知晓，我现在只要报仇，我的快乐，我的名节，我的身体，我的生命，都不足惜。”
石头被徐芷蝶的坚持给震慑了。
他并没有因为她失节而轻视她，也没有因为她用身体做交换而唾弃她。
相反，石头敬佩她。
石头一下子牵起她的手，道：“以前我对你，都是憎恶，但现在开始，我敬佩你，虽然你做的事情未必是好事，但我也会帮你完成。”
......
小五今日有些颓然。
因为她得到一些消息，发现自己用心建立的青鸟司，也有各种问题，跟她幻想中的很有不同。
虽然知道是必由之路，但仍有些气愤，以至于晚上的菜根本就没买。
石头回来的时候，小五正坐在院子里发愁。
连石头进门都没有发现。
“干什么呢？”
石头敲醒了小五，“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没有，今天小食店不开门，女老板跟人跑了。”
石头一愣，被小五的话噎住了。
“那吃啥，就算是我做饭，也得有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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